何從還沉浸在朱雀笑吟吟的走過來,貼在他耳旁,溫熱的呼吸噴薄而出,打在他敏感的脖頸和耳畔,以至於一時沒聽清朱雀說的到底是什麼,直到朱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才回過神來。
目光呆愣的看著朱雀,“啊?啥?”
獬豸不知道從哪裏又找了兩塊大石頭來充當凳子,扔了一塊在何從腳邊,沒好氣的道,“聽不懂嗎?說你傻,需要洗洗腦袋。”
何從被那塊差點砸到自己腳的大石頭,嚇得蹦了起來,聽了這話就更懵了,朱雀看著他笑彎了腰,小阿香則直接趴在桌子上,邊笑邊錘桌子。
半晌過去,朱雀才止住了笑意,摸去眼角笑出來的淚花,道,“還記得孟婆說過的話嗎?”
“孟婆說過的話?孟婆說過的話多了,是哪句啊?”
“就是封印了你的靈力那句。”
何從回想了一下,孟婆好像是說過這麼一句,好像是說他因為靈魂尚未完整,無法控製龐大的靈力,所以暫時封印雲雲,“想起來了。”
“其實不光是這個原因,第二個原因就是,你如今的身體強度,或者說是身體素質,還遠遠不能承受那些靈力,別說掌握的如臂指使了,恐怕那些靈力一旦被放出來,你瞬間就會爆體而亡。”㊣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何從摸了摸自己兩塊胸大肌,又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八塊腹肌,滿臉疑惑,我怎麼就身體不行了?
朱雀擺了擺手,“不是說那個,而是說你體內的經脈,如果靈氣是奔流在你身體裏的河水,那麼經脈就是河道。你的身體能承載多少靈力,取決於你體內的經脈是河道還是海溝。”
何從恍然的打了個響指,“Get!”
朱雀挑眉。
何從忙道,“懂了。”
朱雀將手裏的太歲往何從麵前一送,“它,可以幫你拓寬河道,加固堤口。”
“呔!呔!”
何從看著長相邪惡的太歲,忙別過眼去,連連擺手,“懂了懂了。”
朱雀將太歲放在桌上,隨手畫了一個圓,一道火線從石桌上燃起,將太歲圍在中間,讓它不能逃跑。
太歲的小手握起一個小小的拳頭,滿臉不忿,“呔!呔!!”
“小東西,打個商量。”朱雀看著太歲,“我也不多要,就......”朱雀說著,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太歲,“胳膊腿吧。”
太歲嚇得忙抱緊了自己圓滾滾的身子,“呔!呔呔呔!”
“聽不懂,說人話!”
“不.....不行!”太歲稚嫩的聲音響起,像是牙牙學語的幼兒一般。
“怎麼不行了?”
“就,就,就是不,不,不,不行!”
“那公平一點,我們來交換吧。”朱雀伸手在口袋裏掏了掏,摸出一個細細長長的,綠色的果子,在太歲麵前晃了晃,“玄靈果?”
太歲不為所動。
朱雀繼續在口袋裏掏著,又掏出來了一串晶瑩剔透的,每個隻有黃豆大小的天青色的果子,“青陽果?”
太歲偷偷瞟了一眼,又別過臉。
朱雀把這兩樣扔在桌麵上,繼續伸手在口袋裏掏。
“赤炎丹?”
太歲小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還是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
“龍靈草?”
太歲的目光被吸引了。
“赤煞古布蘇?”
太歲站起身來,滿臉渴望。
朱雀又從兜裏掏出一個橢圓形,兩端還帶著尖角的果子,在太歲眼前晃了一圈,然後一聲歎息,“都不喜歡啊,那看來菩提果也不喜歡了。”說著,就要將桌上的一眾靈果、靈草收入囊中。
說時遲那時快,太歲當機立斷的拔下自己的兩條腿,又拔下一隻胳膊,一把扔給朱雀,眼睛都沒眨一下。
緊接著太歲發出了一個不怎麼和諧的聲音。
“嗯~~~”太歲臉色憋紅了,好像在用力的做著某件事情。
“噗”
“噗”
“噗”
隻見太歲被拔掉的胳膊腿的位置,重新長出了四肢,他又毫不猶豫的拔掉了最後一隻手臂,扔給朱雀,用僅剩的一隻手,將桌上的靈果、靈草統統攬入懷裏,滿臉幸福的留著口水。
雖然拔掉的四肢重新長回來了,可是遠遠看過去,太歲的身形好像細了一點點,整個人,呃,整個歲?反正它看上去萎靡了不少。
但是,這些都擋不住它臉上的,如同看見美女一般的癡漢笑。
它伸出小手,摸摸這個,摸摸那個,最後兩手齊動,這個咬一口,那個啃一下的,吃光了桌上擺著的所有靈果,摸著圓圓的肚子,舒舒服服的躺在石桌上,打了一個飽嗝。
那邊太歲舒服的睡著了,這邊朱雀接過太歲扔過來的胳膊腿,又從兜裏掏出另外幾樣靈草,放在掌中,兩手將那些東西握住。
隻見她雙手燃起一捧火焰,灼燒著裏麵的太歲和靈果,不多時,那些東西被煉成一個黑黢黢的丸子,遞給何從,“吃了,我可不想到時候解開封印,你嘭的變成滿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