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一個明確的混血身份比身份不明更讓人安心。
迪安娜隻吃了一塊三明治,她擦擦嘴,非常正式地開口說:“除了湯姆,我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可以這樣默契地和我討論問題、練習魔咒。如果你們誰可以超越他的水平,我倒是可以考慮你的提議,否則我不會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調查他的家世。戴斯萊家族的傳統,熱愛知識和書本。”
她隻輕輕地和埃裏克點頭示意,就回寢室了。埃裏克在休息室裏坐了幾分鍾,也忿忿地離開。隨後,湯姆的身形出現在沙發後麵,幻身咒被他停止了。
迪安娜依舊每天早出晚歸,魔怔一般地在圖書館裏翻書。不過她和湯姆約定好了,在查找馬沃羅的同時閱讀書籍的內容,做一個大概的筆記,方便以後再次精讀。隨著這種大批量地閱讀,二人都明顯感覺自己的知識麵在豐富。
最先感覺出來迪安娜這學期不正常的是莉塞特和埃裏克。雖然湯姆和迪安娜依舊抽出兩個小時輔導同學,每節課也是所有答案的包攬者,但是他們明顯感覺到湯姆和迪安娜有別的事情壓在心頭。莉塞特上學年就覺得湯姆很少在課餘時間出現在大眾麵前,十分神秘,現在迪安娜也這樣了。
埃裏克想查出湯姆到底是什麼血統,莉塞特也表示願意幫忙。其他人都表示不想參與這種沒有意義的活動。如果湯姆自己是純血統,那麼他一定會說出來;如果他有泥巴種的血親,那麼他得到的待遇和現在沒有什麼差別。克拉麗莎隻想繼續賺作為經理人的勞務費,布萊克姐妹和其他幾個人都懶得去花精力調查另一個人的身世,阿布拉克薩斯隻管魁地奇。
埃裏克很快開始進行他的調查,但是很快就放棄了。圖書館裏的書成千上萬,他預估了一下工作量,就和莉塞特很有默契地停下了。隻是他因此確認了另一件事情:迪安娜和湯姆經常不在圖書館裏,他們另有活動的地方。
十月下旬的有求必應屋裏,迪安娜靠在冰冷的石牆上,她找遍了去年讀過的書,也沒有看到馬沃羅。
“湯姆,這是最後的線索了嗎?”迪安娜哀歎說,“我們也要做好一個心理準備,如果這個名字和我的那封信一樣,是一個死局呢?如果是重名呢?或者是我看錯了呢?”迪安娜從幾周前就開始自我懷疑了,不然這麼一個能留在她腦海裏的名字為什麼偏偏找不到?
在經曆了去年一年尋找裏德爾未果之後,現在的湯姆已經會對每一種結果暗暗做好心理準備,他不會像暑假那樣情緒爆發、不敢麵對現實了。湯姆平靜地朝迪安娜點點頭。
迪安娜見湯姆心態還不錯,接著說:“你……還有沒有其他線索?什麼都可以。比如你母親當時穿的衣服,你小時候曾經遇到的似乎認識你的陌生人,或者……胎記?”
迪安娜不想把調查全部壓在一個名字上。
湯姆搖搖頭,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我可以和蛇說話,但是鄧布利多說這不是我獨有的——”
“——什麼?!”迪安娜從牆邊一下子站直了,“你是蛇佬腔?”
“我是……什麼?”湯姆沒有聽懂那個詞語。
“蛇佬腔!就是指會說蛇語的人。”迪安娜解釋說,“這是真的嗎?”
湯姆迷惑地說:“我以前經常和野外的小蛇說話,有一次去一個山洞裏差點兒迷路,也是蛇給我引路的。”看著迪安娜的反應,他隱隱感覺到這個天賦有著不尋常的意義,他的口氣也激動起來,“這到底說明了什麼?!”
迪安娜的心跳聲碰碰的,她拿著魔杖對著旁邊念道:“烏龍出洞!”
一條黑色的蛇伴突兀地出現在中間的地板上,S形地朝他們滑動過來。迪安娜跳到了凳子上,看著湯姆。
“停下來。”湯姆命令道。
迪安娜隻聽見湯姆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那條蛇就停在了半路,抬起半個蛇身看著湯姆。一人一蛇彼此嘶嘶了幾聲之後,那條蛇突然盤踞了一圈消失了。湯姆坐在椅子上,抬起頭看著迪安娜。
迪安娜咬牙切齒:“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我曾經對鄧布利多說過,但是他說‘很罕見,但不是沒有’。”湯姆剛剛說完,迪安娜就睜大眼睛喊:“你告訴鄧布利多卻不告訴我?!梅林保佑我,這輩子居然能見到一個蛇佬腔!”
“你到底是因為我是蛇佬腔才這麼興奮,還是因為這有什麼特殊意義?”湯姆耐心耗盡,跳起來問她。
“在英國,應該隻有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家族是蛇佬腔!”迪安娜拍著腦袋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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