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本地人才會害怕被人發現。
她悄悄地把自己這個想法同阿虎哥講了講,阿虎也覺得她說得在理,又傳達給了杜師兄,杜師兄聽完後冷嗤一聲,隻說了三個字:“馬後炮。”
仿佛他早想到了這一層,可他也從沒說過呀。
蘇蘅回到家時,娘親梁氏還未睡下,就著油燈下一點光亮,費勁眯著眼在替女兒縫衣裳。
“娘,快嚐嚐這個,福香樓的好東西,今兒知縣大人賞給我吃的。”
蘇蘅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掏出自己的糕點袋,生怕被壓壞了,像掏金子似的一塊一塊掏出來,她自己都舍不得吃,隻舍得在福香樓的時候吃了那麼一塊,其餘的都留給了娘親。
梁氏聽到福香樓三字,立刻蹙起眉頭:“知縣大人為何要賞你這樣的好東西?”
“大概是……我聰明又能幹吧。”
梁氏將信將疑,吃了一口,果真是好東西,雖隻是普普通通的紅豆糕,但經福香樓的大廚之手,仿佛就是比普通糕點鋪的要美味上許多。
“阿蘅,娘跟你講一件正事。”梁氏放下手裏的針線活,苦口婆心地開始勸導,“你看看你今年已經十九了,娘像你這般大的時候你已經兩歲了。”
蘇蘅聞言頓時便覺著頭痛,這兩年,她娘親十分熱衷於將她嫁出去這件事,每每說起這事兒便下意識地抹淚,真真讓她無從應對。
梁氏又道:“雖然在你很小的時候,你爹就與人許了娃娃親,但想來大約對方是已經忘了,如今你爹也已經去了,娘想重新考慮一下你的婚姻大事,阿蘅,前幾日隔壁的鄭大娘來跟娘說,她有個侄兒在張首富家當差,為人很好,不知道你……”
蘇蘅隨意一聽,便搖頭義正言辭道:“娘,雖然我爹已經去了,但我爹從前與人許下的承諾我必當遵守,你說對方已經忘了,那萬一對方沒忘呢?若來日人家想起來要來提親,屆時我已經嫁了,那我爹爹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之人?娘,我覺得你這樣的想法很不妥,我既已許了人,就沒有再嫁別人的道理。”
“這……”梁氏是個沒什麼主見的人,從前家裏的頂梁柱還在的時候,便事事都聽孩子她爹的,後來孩子她爹一走,家徒四壁,女兒掙錢養家,她便什麼都聽女兒的。
偏偏蘇蘅說得又很有道理,叫人反駁不來。
蘇蘅這樣說自然是有私心的,她巴不得那勞什子娃娃親已經被忘了,她才不想嫁人,堅持要遵守這個娃娃親,自然是為了打消她娘親替她找夫家的念頭,如此一來,她仍可以逍遙快活好一陣子。
隔日,蘇蘅又與阿虎一道去了城南賣胭脂的胭脂鋪。
據燕翎所說,死者指甲內嵌異常香料,但蘇蘅對胭脂這些東西一竅不通,隻好約了燕翎一同前來。
直到蘇蘅他們問完一圈,燕翎才姍姍來遲。
燕翎取了一些做胭脂的香料回去對比,沒多久就有了結論,的確是紅花剁爛成泥之後的胭脂材料。
如此一來便得出兩個結論:要麼是死者死之前曾接觸過做胭脂的人,要麼就是殺人凶手便是與做胭脂有關的。
蘇蘅有模有樣地分析道:“但死者一個大男人,身上沒有任何其餘傷痕,想把他活活勒死,別說是女子了,就是正常男兒也要費一番功夫才行。”
阿虎說:“也有可能是幾個女子一起合力呢?亦或者是在死者已經昏迷的情況下將其勒死也不無可能。”
燕翎冷冷地掃了阿虎一眼,道:“死者麵部呈青灰色,死前胃裏沒有任何流質食物,在已經排除了外部鈍傷的情況下,不大可能是在昏迷的時候被勒死,我認為,死者是被活活勒死的。”
蘇蘅也同意燕翎的觀點,不知道為什麼,燕翎就是長著一張令人十分信服的臉。
三人坐在衙門後麵的圓桌邊商量案情,忽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個聲音。
“誰說想活活勒死一個大男人需要十分費勁?像胖捕快這樣天生神力的就輕而易舉。”m.X520xs.Com
蕭烈今日著一身黑鍛,信步從後麵的停屍房出來,也不知聽了多少,搖著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地瞧著蘇蘅。
蘇蘅被他瞧得吞了口口水,連連擺手:“大人說笑了,縱然是我,想勒死一個大男人也是需要費些功夫的……”
咦?這話怎麼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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