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心疼錢，不住院。
唐洛好說歹說，才算把老人給勸住了，不折騰了。
“老爺子，您先在醫院住幾天，等稍微好些了，再回家靜養。”
“行吧。”
老人看看唐洛，歎口氣。
“錢的事兒，您這不用擔心，我有的是錢。”
唐洛怕老人心疼錢，又加了一句。
聽到唐洛的話，旁邊不遠處的張大超，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不過，他沒敢表現出來，甚至都不敢靠前，生怕再挨揍。
“你大哥怎麼了？”
老人注意到兒子鼻青臉腫的樣子，再想到唐洛剛才一腳把兒子踢飛，心裏奇怪，問道。
“爸，大哥他……”
女人猶豫一下，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聽完女兒的話，老人氣得臉色蒼白，身子顫抖。
他指了指兒子，想罵幾句，還是沒罵出來。
許久，他放下手，歎口氣：“報應，真是報應啊！我張屠夫殺了一輩子生，遭了報應，養了這麼個畜生！”
“老爺子，您這剛好一些，別動氣，也不值得。”
唐洛勸道。
“唉！”
老人看看唐洛，歎著氣，搖搖頭，沒再說話。
一時間，病房裏的氣氛，有些冷。
“那什麼，張爺爺，您別生氣了，您好好養病。”
陳涵也察覺到什麼，緩和著氣氛。
“嗯，我會的。”
老人點點頭，隨即苦笑。
“我以前啊，從不相信報應，這輩子除了殺生，也沒幹過什麼好事兒……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這輩子唯一做的好事兒，就是撿到了唐洛，把他送去了孤兒院。”
“張爺爺，那些都過去了，別去想了。”
陳涵輕聲道。
“嗯嗯，不去想了，唐洛，你想知道些什麼？”
老人點頭，看向唐洛。
“老爺子，您還是先好好休養吧，這個不著急。”
唐洛笑了笑。
“不，我覺得精神還行，時間久了，人老了，記憶就模糊了，我得好好想想。”
老人擺擺手，沒再去看兒子一眼。
“行，老爺子，那您想一下，當年是怎麼撿了我的，在哪撿的。”
唐洛見老人這麼說，點點頭。
“當年……好像是在運河邊上撿了你。”
老人仔細想了起來。
“對，就是運河邊上，還下著小雨。”
“老爺子，那除了包裹著我的被子外，還有什麼東西麼？”
唐洛腦海中浮現出畫麵，問道。
“我得好好想想，你被包裹在被子裏……唔，好像有一塊黑乎乎，不算太大的牌子，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的。”
老人不確定地說道。
“是這塊麼？”
唐洛拿出骨牌，說道。
“對對，就是這個。”
老人看著骨牌，點了點頭。
“老爺子，沒有別的了麼？”
唐洛問道。
“別的……好像沒有了。”
老人皺著眉頭，仔細想想，搖了搖頭。
“你和骨牌都被包裹在被子裏，我是連被子抱回家的……應該不會遺落什麼。”
“哦。”
唐洛點頭。
而旁邊的張大超，看著唐洛手裏的骨牌，想到什麼，隱隱興奮起來。
當年的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
因為孩子抱回家後，就被剛從賭場出來的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