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呼嘯著在眾人麵前停下,後麵一片塵土飛楊。
開車的,是一位身著暗紅僧袍的青年,寺廟僧人的模樣。
唐洛看清來者,露出笑容,他中途跟老頭子通過一次電話,說會有人來接他,但他不清楚,來者會是這青年。
車上的青年僧人快速下車,忙向唐洛這邊而來:“哈哈,小洛……”
此時的黑車司機們,以及身旁的眾人見狀,紛紛圍上前來。
他們已然認出了來者,正是南澤寺的宏遠師父。
說起來,以宏遠的修為,稱大師也有足夠資格,也被當地人普遍所認同。
但是,宏遠卻以年齡的原因,婉拒了大師稱號。
“宏遠師父。”
“您好,宏遠師父。”㊣ωWW.メ伍2⓪メS.С○м҈
眾人紛紛躬身,雙手合十,低著頭。
這種發自骨子裏的尊崇和虔誠,在其他地方著實很少見。
“宏遠,哈哈,沒想到來接我的竟然是你。”
唐洛喊了一聲,同時對周圍人的狀態,很是意外。
宏遠是他在這個地方,除了老頭子外,唯一一個親近的朋友,如親人一般。
從他跟隨老頭子來到此地之時,他就認識了宏遠。
宏遠長他幾歲,是當地人,早年父母死後,是由南澤寺的瀚海大師將其收下,起法號宏遠。
至於他本來的真實姓名,沒人知道,包括他自己。
老頭子跟南澤寺的瀚海大師,交情不淺,唐洛小時候隻要下山,就會直奔寺廟去找宏遠。
但是,瀚海大師包括宏遠,都從未上過山,也就是從未在他和老頭子待的地方出現過。
“你回來,當然得是我來接你……趕了一路,還是來晚了一步。”
宏遠穿過人群,高興道。
“不晚,我也剛到。”
唐洛笑著應道,兄弟相見,讓他心中也很激動。
兩人的狀態,著實讓周圍人很是意外,這青年竟然直呼‘宏遠’,這也太不尊重了,到底怎麼回事?
那麼,這位剛下火車的青年又是誰?
說起來,他們確實不認識唐洛。
一來,當年的唐洛,很少下山,再者,他找宏遠,幾乎也都是在南澤寺廟裏,兩人極少會在外人麵前露麵。
眾人心中不解,但也不敢妄加猜測什麼,或者,這青年是宏遠師父請來的貴客吧。
那幾個黑車司機見此一幕,忙回想著剛才的事,好在,他們好像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也沒有真的宰這位‘外鄉人’。
“小洛,走,路上說,估計你師父他老人家該等著急了。”
宏遠拉著唐洛上車。
隨後,他跟眾人打過招呼,也上了車。
車子啟動,揚長而去,隻留下還有些懵的眾人。
尤其是,他們發現車子行駛的方向,根本不是南澤寺的方向。
他們看著遠去的車子,又回過神相互看了看,什麼情況?
“宏遠,怎麼樣,最近都好嗎,瀚海大師他還好嗎?”
路上,唐洛興奮問道。
小的時候他下山的唯一去處基本就是南澤寺,瀚海大師待他也不薄。
可當他注意到宏遠本來高興的神情,暗淡幾分時,心中又有些不解。
“我還好……師父他,圓寂了。”
宏遠緩緩回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唐洛忙問道。
“有一段時間了,師父圓寂後,指認我繼承了他的衣缽,希望我將他的遺誌繼續傳承下去……”
宏遠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