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上網的宅男都明白電車這兩個字是曖昧的,而公交車又何嚐不是。
徐懷根抱著主板擠在公交車上,短頭發,長眉毛,眼睛狹長而有光,看起來清秀靦腆比女人還要妖豔了三分。
漂亮的女人總是受到騷擾,卻不曾想漂亮的男人也會受到騷擾。他抓著扶手老老實實的站著,卻有一個溫暖如玉的軀體,從後麵時不時的撞過來,有時候好像故意似的,用力頗重。
徐懷根疑惑的回頭,卻看見一個妙齡女孩滿臉羞愧與歉意的看著他,然後又惱怒的瞪了她後麵那人一眼。
徐懷根的視線越過女孩,看到了一張坑窪不平的臉。那裏三十幾歲的老男人正虛眯著眼睛毫不遮掩的流露著享受的表情。
早就聽說公交車上有色狼出沒,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這哥們長的著實猥瑣,就像成了精的癩蛤蟆。擺明了是沒人接受的老**絲,想想也是,有女朋友的男人誰會做這種齷蹉的事情。
徐懷根本不想管的,可是看到女孩那張難受的俏臉還是心軟了。在他看來為了女人起爭執是不明智的,除非她是自己的女人。所以他也僅僅點到為止的幫忙。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鋼筆背著手遞了過去。
妙齡女孩正很被動的被人前後加攻,心裏正覺的難受呢,不妨大腿根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了一下。頓時又羞又怒好懸跳起,趕忙低頭去看,卻是前麵帥哥遞過來一隻鋼筆。若是平常被這種傾國傾城的帥哥搭訕她一定會心花怒放,欣然接受這小禮物,但現在尷尬時分哪有心情去管這些。
徐懷根單手將鋼筆帽拔了下來,妙齡女孩恍然大悟悄悄的將它接了過來。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將鋼筆筆尖朝外墊在了自己臀後。
猥瑣男見前麵的漂亮女孩被自己三番幾次的吃豆腐都不敢吭聲,,猜想是個沉默內向靦腆的女人,於是更加色膽包天,在司機一個急刹車的情況下,幾乎是下了猛力用下身撞向女孩的臀部。
結果讓人不忍心詳細描述,猥瑣男悲劇了,發出完美超越維塔斯的海豚音,捂著血流如注的下身倒了下去。
徐懷根皺著眉頭心善的不肯回頭去看,在心中嘀咕“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卻不想想這餿主意是誰想出來的。
女孩也沒想到結果會如此慘烈,看著倒在地上痛的抽搐的猥瑣男有些不知所措。她求助的看著徐懷根:“現在怎麼辦?”
“唉!”徐懷根忍不住歎氣,這就是傳說中豬一樣的小夥伴專門出賣隊友。現在再想裝作沒事人已經不可能了,他接過鋼筆重新放回口袋。這鋼筆對他有著重要的意義。
“小子,哦,你等著……”猥瑣男痛的說話含糊不清,表情陰狠。
徐懷根突然將女孩拽進了自己懷中:“我女人被你占便宜,你還威脅我,還有沒有王法?”
女孩羞紅蔓延到脖子卻並沒有掙脫。此刻她覺得這個男孩帥氣又霸道,她都想偷偷的要電話號碼了。
猥瑣男無話可說了,當著別人的麵非禮人家女朋友,隻能怪自己活該。
公交車上的人意義紛紛,無非就是誇讚女孩的機智與狠辣,剛才他們裝作沒看見悶不出聲,現在喳喳個不停,讓徐培根忍不住有些想笑。
他手環在女孩腰上:“聽說下一站是醫院。”
女孩聽弦聲知雅意,跳腳踹在了猥瑣男捂著的下體。
悲慘的聲音連綿不絕,讓人不寒而栗。徐懷根苦笑道:“我是說到那裏可以倒幾路車去人民公園!”
女孩羞澀的笑:“你叫什麼名字?”
“如果有緣下次再見自然會告訴你!”
女孩啞了,她還是很漂亮的,往日追自己的人都是排著隊。第一次主動一些,對方竟然不感興趣。
他不知道徐懷根是怕了她那臨門一腳,看著都替猥瑣男疼得慌。
猥瑣男在下一站痛楚的下了車,徐懷根有一搭無一搭的和女孩聊天,兩站過後也下了車。
他將要離開站牌時,女孩推開眾人朝著車下大喊:“我叫姍姍,有緣再見。”
徐懷根笑笑沒有在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隻是一天中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不是那種愛做白日夢的宅男,並不幻想這稱不上英雄救美的簡單相遇就能抱得美人歸。
他住在名為東麗花園的老舊小區。這棟樓外牆漆已經剝落殆盡,凸出的空調外機,窗戶護欄讓本就沒有美感的房子顯得淩亂。
徐懷根抱著主板上了六樓,房屋打開,裏麵啤酒瓶,衣服,煙頭隨處丟棄,茶幾上還擺著昨天剩下的飯菜。他繞過這些障礙物,走進了臥室,裏麵卻是另一番景象。足足六個五十幾寸的屏幕貼在牆壁上,高矮不同的幾台主機並排放在牆角,眾多鍵盤鼠標則聚在了同一張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