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銬！”女孩大聲道。
“說髒話是不對的，靠！”
徐懷根第一次坐警車，雖然最終沒有帶手銬但兩邊各坐著個彪形大漢將他夾在中間，讓人說不出的別扭。
“喂，你們為什麼抓我？”
女孩頭也不回：“到了警察局再說。”說著她掏出手機專注的玩打飛機。
徐懷根聽著聲音道：“打飛機我也在行，用左手。”
左邊的便衣用胳膊肘狠撞他的胸口，打的徐懷根後仰撞在椅座上。
“說話注意點。”
女孩沒聽明白其中內涵，認真道：“怎麼了，我也是用左手。”
“你不行，你是女的，沒那設備。”
徐懷根又挨了一肘，怒道：“你妹啊，平白無故把我抓來，還不讓老子說話了。”
“敢調戲我們警花，看方哥不打平你的臉。”還是那人小心威脅道。
“切！”
——
公安局內，審訊室。屋子封閉著，給你壓抑的感覺。徐懷根坐在椅子上左動動，右動動像屁股上長了痔瘡似的。
女孩就看著他亂動，身邊還坐著一個高大，棱角分明的年輕警察。黝黑的膚色，紮結的肌肉，幹練的眼神，有種純爺們的硬氣感。
“別晃了！”純爺們實在忍不住拍桌子道，“姓名。”
徐懷根終於停止了搖動：“你媽貴姓？”
“混蛋，你說什麼？”
“抱歉，說錯了，我是說你貴姓！”徐懷根忙改口道。
“我在問你！”
“我又不是犯人，你問的著嗎？”徐懷根瞪著眼站了起來。
“別吵。”女孩喝道，然後微笑著打開記錄本，“我們就當朋友聊聊天好嗎？”
“好啊，那我能坐你旁邊嗎？”徐懷根指著純爺們的位置。
“不能！”女孩笑著搖頭，她第一次見這麼大膽的家夥。
“那算哪門子朋友！”
“娜娜，和他客氣什麼？”純爺們聽了同事的轉告，從進門就看徐懷根不順眼。
徐懷根閉上眼開始數羊：“一隻羊，兩隻羊，喜洋洋，灰太狼。”他數完三隻羊一隻狼華麗麗的睡著了，小呼嚕打的抑揚頓挫。
純爺們完全被這廝搞懵了，竟然在他麵前裝暈，他走過去便想踹翻徐懷根的椅子。
“別睡了，他不說話，由我來問你好嗎？”娜娜覺得麵前的男人很好玩的樣子。
聽到美女請求，徐懷根頓時睜開了眼：“沒問題。”
“姓名。”
“徐懷根……哎，美女你寫錯我的名字了，根是紮根天下的根，不是腳後跟的跟，你不覺的少了木字旁意境差了很多嗎？”
“少廢話，娜娜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哪來哪來那麼多廢話！”純爺們不滿道。
“靠，哥們你想拍美女的馬匹也不用犧牲我的話語權吧！”徐懷根鄙夷道。
“你說什麼？”純爺們被人拆穿意圖，故意大聲的嗬斥徐懷根。
“哦，沒什麼，繼續。”
娜娜瞪了純爺們一眼，繼續問道：“做什麼工作？”
“賣盤的，國產，無馬賽克，中文字幕。”
“好啊，原來你是賣黃片的！”純爺們自以為逮住了徐懷根的汙點，嘿嘿笑道。
“看來你看過不少啊，不過我說的是自己製作的殺毒軟件！”徐懷根笑著又扳回一局。
“你，你……”純爺們氣的說不出話來。
“啪，”美女合上記錄本，“你兩說夠了沒有，沒說夠我給你們半個小時時間談談。”
“抱歉我不和男人單獨聊天！”徐懷根擺手道，“喂，那個誰，怎麼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沒看出親愛的娜娜口渴了嗎？”
“親愛的娜娜？你小子竟然敢指使我，信不信我揍你！”純爺們這才回過味來。
“我確實渴了！”娜娜淡淡道。
“——哦，那我去倒水。”純爺們狠狠瞪了徐懷根一眼，轉身離開了。
“好了，娜娜小姐，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在這麼靜謐的下午，我們是聊聊莎士比亞的《巴黎聖母院》，還是徐誌摩的《沙揚娜拉》，要不談些關於我們自己的悄悄話。”徐懷根目光灼灼的看著娜娜，滿臉陶醉。
娜娜被她看得臉色緋紅，麵前的男人在摘下口罩後仿佛換了一個人，雖然口氣還是不著調，但給人的卻是風流倜儻，灑脫不羈的感覺。
“說說你賣盤的事吧。”
“我保證賣的不是盜版盤！”
“我不是說這些，”娜娜表情變得嚴肅，“冰河病毒感染事件才發生了兩天，你就研究出了殺毒軟件，並開始出售，你不覺得這一切太巧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