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途中雨影珊高興得一路哼唱,雨影闌在她身邊也不禁微笑起來。
“這麼開心?”
“那當然!心裏好久沒這麼舒爽了!”
“經過此事太子再想翻身怕是難了。”
“我要的就是他永遠翻不了身!”
“不過說真的忠親王殿下和王妃演得還真好,若不是提前知道,我還真要以為今日之事都是意外湊巧了。”
“這個還真是,想不到他們兩個這方麵還挺有天賦。”
兩個人一路談笑著回到雨府,禁足夏皇後是第一步,整垮太子是第二步,這兩步都走得十分順利,但願接下來的計劃也會如這兩次一般順利。
第二日早朝,趁著江源和江佑烐還都沒到,眾臣紛紛湊到江佑焜周圍,談論起昨晚太子之事。
“忠親王殿下,太子殿下的事……您怎麼想?”
“本王怎麼想?按照律法身體有殘之人不能繼承皇位,可律法歸律法,太子殿下畢竟這些年來為父皇分憂,又沒有犯過什麼大的過錯,所以太子殿下的事還得是看父皇的意思。”江佑焜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
“忠親王殿下此言差矣,律法製定出來就是要遵守的,不能因為是太子殿下就有特例,更何況身體不全之人繼承皇位有礙國運!可不能馬虎啊!”
“是啊是啊!劉大人說得對啊!”
附和劉大人的人中不乏一些原本是太子的人,看來這次事情過後,太子是徹底失了眾臣之心。
“劉大人的話也不無道理,可畢竟是有關皇儲,本王也不好說什麼,更何況太子殿下不做皇儲,還能有誰擔此重任呢?”江佑焜一副苦惱的樣子。
劉大人是個直腸子,一聽江佑焜這話,立刻說道:“依老臣看,殿下就可擔此重任!”
“哎!劉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本王能力有限,更何況本王隻願做個閑散王侯,誌不在此,依本王看安王殿下這些日子以來為父皇分憂不少,父皇也有意培養,若說皇儲之位安王殿下更為合適。”
“忠親王殿下言之有理。”陸堅一直在一旁聽著,此刻也走了過來給江佑焜幫腔道:“安王殿下之前修律可是做得不錯,陛下也十分讚賞,依臣看安王殿下年紀輕輕卻如此才幹,假以時日多加曆練定能有大作為啊!”
“也是,也是,陸大人說的不錯。”
“臣覺得安王殿下可擔此大任啊!”
“安王殿下,您自己意下如何?”
江佑焿一直沒有說話,此時聽到有人提到自己,隻好謙虛道:“本王年紀尚輕,怕是能力不足。”
“安王殿下不必謙虛,就是因為年紀輕才有進步的可能啊!”
“承蒙各位大人的抬愛,隻是現在太子殿下還在位,我們談論這個是不是有些……”江佑焿擺出一副請各位大人顧全大局的神情。
他這句話說得極好,不但沒有打消這些大人們的念頭,反而讓他們覺自己是個謙遜,有大局觀的人,確為繼承皇位的不二人選。
“安王殿下說得對,今日早朝就要和陛下說清楚,太子殿下不能再居東宮了!”
“太子殿下到!”
通報聲一傳來,整個朝堂頓時鴉雀無聲,雖不敢再說什麼,但眾臣的目光都不自覺地瞟向江佑烐的右腳,這讓江佑烐本就陰沉的臉沉得更深了。
沒過片刻江源也到了,趙德真尖銳的嗓音大聲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有奏!”劉大人不出所料地第一個站了出來。
“劉愛卿有何事?”
劉大人一撩衣擺,跪在江源麵前,道:“啟奏陛下,南洬有律不全之人不可繼任皇位,太子殿下雖多年來盡職盡責,為了陛下盡心盡力,可畢竟太子殿下腳趾有損,依照律法確實不合適再在太子之位上坐下去了!”
劉大人的話說得極為直白,江佑烐在一旁聽得氣息不穩。
“劉大人,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些。”江源皺眉看著他。
“陛下!事關江山社稷老臣不得不急啊!”
“此事朕尚未有定奪,容後再議吧!”江源雖然早有定奪,江佑烐按照律法不能繼承皇位,可畢竟是自己疼了這麼多年的兒子,真到了奪他權的這一天,江源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陛下!不可再猶豫了!老臣肯請陛下廢太子!”
“臣懇請陛下廢太子!”
朝中眾臣都隨著劉大人跪了下去,江源眼看著這一邊倒的局勢氣得胡子直抖,“你們這是在逼朕嗎!”
“父皇息怒!”江佑焿站出來打起了圓場,“父皇也是心疼太子殿下,還請諸位先起來。”
不知是否是故意,眾人聽了江佑焿的話紛紛站起身來。
“既如此,那此事就先放放吧,還有事嗎?沒事就退朝吧!”江源不等有人回答便站起身離開了龍椅。
今日早朝雖沒能逼著江源廢掉江佑烐,可也讓江源看到了眾臣的態度,即便是今日不廢也終有一天是要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