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就先在這住一下,明天我再讓陳餘給你安排,我另外還有幾套房子,也都挺舒服的……”陶然眨眨眼,緩慢道。
雖然隱隱感覺好像哪裏不太對勁的樣子,但是他是怎麼也不可能把人趕出去的,更何況這麼多天沒見了,怪想他的。
晏池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有幾分理所當然的自得,還有些隱隱的高興。
他就知道,他對於陶然來說,是不一樣的。
“去洗澡。”想想剛才陶然跟那個女人共處一室,哪怕知道他們之前不可能有什麼,他也忍受不了這人身上沾了別人的香水味。
更何況他等會有非常重要的話想說。
陶然一直到被晏池推進自己房間裏,整個人還有些懵懵懂懂的,依舊沉浸在之前那個“壞了”的房子裏。
這事怎麼想怎麼詭異,但是經曆了之前的幾次危機,讓他不自覺聯想到晏家人身上。
深夜,撞塌半邊牆……
謀殺?
幸好晏池是第一時間來找了他,萬一那時候他真的在家,那豈不是要完蛋?
越想越心驚,陶然自覺摸到了點什麼,這口黑鍋就被穩穩扣在了晏家頭上,而他則是開始思索,果然還是讓晏池暫時跟自己一起住比較好。
反正房子大,他還能時時刻刻把人放在眼前看著,這樣想想還覺得安心了許多。
想通了這些,陶然就準備讓管家伯伯去幫晏池準備一個房間,布置得舒適一些,做好常住的打算。
可當他一抬頭,就看到屋裏已經沒了人,而一旁的浴室隱隱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那小孩……怎麼直接在他的臥室裏洗澡了?
陶然倒也沒有太過在意,反正是晏池的話,他也就談不上什麼原則不原則的,吩咐管家伯伯收拾房間之後,自己靠在床頭靜靜思索著晏家那一攤子爛事。
但是不管怎麼想,重點似乎都在晏老爺子身上,可現在他卻先倒了,所以他不得不收起自己的那些懶散和輕鬆,替晏池思慮周全一切。
必要的時候,拚上所有也在所不惜。
他這邊暗自發著狠,浴室裏的水聲已經停了下來,然後晏池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
他身上隻隨意披了一件浴袍,稍微束了一下腰帶,柔軟的麵料吸了水之後大敞著,鬆鬆垮垮地掛在腰上,隱隱露出精壯的胸膛和足以令人尖叫的腹肌。
晏池偏頭,拿著一條毛巾擦著頭發,一滴滴水珠從發梢處滴落,順著鎖骨一路下滑,直至被那白色的布料吸收,然後留下一塊深色的水漬。
陶然看著他這樣,微微蹙了蹙眉,起身朝人走過去。
晏池的視線似乎被毛巾遮擋了不少,餘光卻一直鎖定在陶然身上,他甚至還稍稍收緊了肌肉,想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型一些。
感受到陶然的靠近,他不自覺挺起了胸膛,還隱隱有幾分期待,從毛巾下麵的縫隙,他已經能看到陶然朝他伸出來的雙手。
纖長的指尖似乎已經要觸到他赤.裸的胸膛。
晏池屏住了呼吸,第一次使用“美人計”,以前頗為不屑,現在……
做起來倒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他知道陶然喜歡自己這張臉,放在以前被人總是用那樣的眼神盯著,恐怕能讓他再也不敢往自己身上投放半個眼神,可如果是陶然,他卻希望這人的眼裏永遠隻有自己。
隻要專注地看著我就好。
所以也不吝惜於展示自己的魅力,就像求偶的孔雀一樣,恨不得能直接開屏,將人牢牢吸引住,讓他再也看不進別人。
可那雙手卻在落到他皮膚上的一瞬間轉移了方向,拉住他浴袍兩側的邊緣,用力往中間一扯,把他刻意露出來的部分都遮了個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