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味樓
溫白酒飽飯足後,心滿意足地靠在了椅子上,打了一個飽嗝,他問:“江季白,你和羅姑娘是結親了嗎?”
“你瞎說什麼?”江季白乜斜了他一眼:“她經常找我姐玩。”
溫白撲哧笑了,調侃道:“你也太不懂女孩兒的心思了吧,她名為找你姐姐,實則是看你呀。”
江季白如實道:“我爹和我姐姐是挺喜歡她的,乖巧伶俐的。”
溫白狡黠地眨了下眼:“那你呢?”
江季白挑了挑眉,思索著道:“我?不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
溫白忍笑道:“許嫻說她很不錯。”
“哦?”江季白顯然有些不相信:“是嗎?”
溫白一本正經道:“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
“說人話。”江季白踢了他一腳。
“許嫻說她念個詩都能把自己念哭。”溫白樂嗬嗬道。
江季白想了下這還真符合羅玉芙。
溫白接著道:“我說,你們還真是天造地設,你日後做官,這羅小姐就在你身側為你歌功頌德,揮灑熱淚,哎,指不定還能留下一世芳名呢。”
“滾。”江季白沒好氣地揪住溫白的領子,用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對著溫白就是一拳:“你就嘴欠吧。”
“開玩笑開玩笑嘛。”溫白掙紮著,江季白順勢鬆開了他。
溫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那…你是要娶她嗎?”
“不知道。”江季白無所謂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我爹的意思。”
溫白想起了許嫻的話,頗為在意地問:“你要是…娶了她,那跟誰好啊?”
“什麼?”江季白不明所以。
溫白嘖道:“你不會娶了媳婦兒就忘了兄弟吧?”
“兄弟?”江季白好笑地看著溫白:“你啊?”
溫白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
江季白調笑:“用不著娶媳婦兒,我巴不得能忘了你。”
溫白不滿道:“怎麼說話呢!”
江季白悠悠道:“用嘴巴說。”
“我跟你講,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溫白撲向江季白,眼睛牢牢地盯著江季白:“咱倆才是天下第一好,知道了嗎?”
江季白無語道:“我不一定娶羅姑娘。”
“誰管你娶不娶他了,我的意思是…”溫白揪著江季白的衣領,忽地頓住了,他心裏奇怪,我幹嗎要在意這個?
想到這裏,溫白鬆開了江季白,問:“你明天還去學宮嗎?”
江季白點了點頭:“自然。”
溫白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用一種洋洋得意的口吻道:“我去給你送吃的,你中午不回去吧?”
江季白懷疑地瞥了他一眼:“哎呦~”
溫白又撞了下江季白:“你哎呦什麼,不信走著瞧。”
次日中午
溫白提著個食盒,一蹦三跳地往學宮的方向走著,最後,走到了學宮旁邊的小亭子裏。
溫白一瞥,瞧見了學宮圍牆上趴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溫白眉頭一皺,抱臂走了過去。
“喂。”溫白拍了那個人一下,圍牆上的人嚇得一哆嗦,跌了下來,溫白剛好扶住他,調笑道:“上次沒被打夠啊?跑到這裏來。”
是掖庭的那個少年,少年原本有些緊張,看清溫白後,慢慢放鬆下來了,抬頭看向溫白,猶猶豫豫叫道:“溫白…哥哥。”
“呦~”溫白心情頗好地揉了揉少年的頭:“哥哥?過來。”說著,摟著少年往亭子裏走去,少年有些詫異:“幹嗎?”
“你都叫哥哥了,哥哥不得請你吃些東西啊。”說話間,二人走到了亭子裏。
溫白打開食盒,拿出了兩盤點心,對少年笑了笑:“吃吧。”
少年眼光一亮,仍是很有教養道:“謝謝哥哥。”少年吃的很快,但卻是細嚼慢咽的。
溫白笑著靠在了柱子上,問:“對了,你趴在那裏幹什麼?”
少年不好意思道:“哦,我想聽一下…宋老先生的課…”
溫白又打量了少年一下,還知道宋老先生,看來以前身份真的不簡單。
“你當心些,可別以為這裏麵的王公貴族讀聖賢書,就真的行聖賢事了,一個比一個欺軟怕硬呢,你還是離這裏遠些的好。”溫白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少年含糊不清地“嗯”了聲。
溫白勾了勾唇角:“對了,你叫什麼?”
少年愣了下,猶豫了會兒,道:“我叫阿譽…”
“阿譽啊,”溫白緩緩點了點頭,笑道:“好,我記下了。”
阿譽沒吃幾塊就不吃了,溫白疑惑道:“怎麼?不合胃口?”
阿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我想…給我姐姐帶回去些…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