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上,因為許嫻的闖入,亂成了一團。
眾人原本吃的其樂融融的,許嫻突然闖進來了,她凶神惡煞的朝著許慕走過去,一腳把許慕踹了出去,四周人都愣住了。
許嫻三步並作兩步地過去揪著許慕的領子,拳打腳踢起來,邊打邊罵:“你個混賬東西,黑心肝的玩意兒,誰教你的下三濫的手段,你可真行!看我不打死你!!”
連皇上都愣住了,直到許慕大叫道:“爹,救我啊,哎呦!”
許文遠這才反應過來,丟下筷子,匆匆過來拉架:“乘月,你幹什麼呢!”
許嫻揚起手掌甩到了許慕的臉上,一下子把許慕扇的嘴角溢血,許文遠也被震住了,站在原地不敢亂動。
許嫻抬起顫抖的手,眼眶發紅,眼睛血絲密布,極力抑製住自己的哭腔,指著許慕道:“你個畜生,你都幹了什麼?你就那麼恨我嗎?恨我你不會說嗎?你才多大?就這麼不擇手段!看我今天不打醒你!”
哐哐哐地上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許多人都反應過來了,紛紛過來拉架,當許嫻被人拉住之後,許慕早就被打成了豬頭,他連滾帶爬地藏到了許文遠身後,嚇得緊緊攥住許文遠的衣角。
許文遠喝斥道:“放肆!許嫻,這是什麼地方你就胡鬧!”
許嫻一邊掙紮著眾人的束縛,火冒三丈道:“你問問你兒子做了什麼!”
許文遠低頭看了眼縮成一團的兒子,許慕壓根兒都不敢抬頭。
許文遠吹胡子瞪眼道:“你不會下去說嗎?跑這裏鬧什麼鬧!不要麵子嗎?”
許嫻甩開眾人,冷冷地看著許文遠:“我還不給您麵子是嗎?”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一隻玉佩,晃了晃,指著許慕冷言:“你問問你兒子,這事我沒有明說給了你多大的麵子!”
許文遠認出來了那玉佩就是許慕的,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許文遠臉色鐵青,對身後的侍衛道:“還不將小姐少爺帶下去!”
許慕和許嫻被人帶下去了,許文遠一時成為了場上的焦點,恨不得地上有條縫鑽進去。
許文遠急忙跪下請罪:“臣教女無方!請陛下恕罪。”
弘道帝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丞相快快請起,丞相為了郢國盡心盡力,難免疏於對兒女的管教。”
許文遠趕忙謝恩:“這是臣分內之事。”
弘道帝捋了捋胡子,看似無意地開口:“許愛卿的女兒可是真性情。”一旁的皇後聞言神色一緊,看向弘道帝,弘道帝還在回憶著許嫻剛剛的英姿。
許文遠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謙恭道:“小女性子頑劣了些。”
弘道帝擺了擺手,笑說道:“敢愛敢恨,女中豪傑嘛。”
舒妃向弘道帝表明想去看看弟弟,弘道帝心思暫時也沒放在她身上,就準了。
舒妃來到了拓拔嘉譽的帳子裏,由於裏屋被許一三占著,舒妃和拓跋嘉譽就在帳子外麵聊了會兒。
溫白覺得自己得過去道聲謝,就出去行了個禮:“參見舒妃娘娘。”
舒妃恬靜地笑了下,抬手示意:“溫公子不必多禮。”
溫白繼續拱手道:“今日之事,多謝娘娘解圍。”
“投桃報李罷了。”舒妃沒有一絲架子:“當是嘉柔道謝,若沒有大人,阿譽恐怕又要生出什麼亂子了。”
溫白爽聲笑道:“阿譽當我是朋友,朋友之間搭把手的事,應該的。”
舒妃往裏麵看了看,關心道:“你們的那位朋友要緊嗎?皇上賞賜了我不少名貴藥材,要是用的上,大人讓阿譽過來知會一聲就是。”
溫白應道:“多謝娘娘,他皮外傷多了些,多加調養就行,現在就是不知道他頭撞的怎麼樣。”
接著,江季白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溫白?”
溫白對著簾子高聲道:“在外麵。”
江季白一掀簾子走了出來:“溫白,你見許姑娘了嗎?”剛說完這句話,江季白就看見了一旁的舒妃,行禮道:“參見娘娘。”
舒妃微微抬手:“世子不必多禮。”
溫白往四周看了看,詫異道:“乘月沒在屋裏嗎?”
江季白思索道:“沒有。”
“你們說的許姑娘是許丞相的女兒嗎?”舒妃輕聲問道。
溫白奇怪道:“娘娘見了?”
舒妃無奈道:“許姑娘剛剛在宴會上鬧了一通,現在被許丞相帶下去了。”
溫白和江季白驚愕地對視了一眼,跑到宴會上去鬧?
舒妃詳細地把事情說了一遍,溫白和江季白覺得不免咋舌,看來在許嫻回來之前,他倆就要照看好許一三了,估計許嫻就是看準這一點才放心去鬧的。
舒妃沒待多久就回去了。
拓拔嘉譽留下足夠的人照顧許一三,就去另一間帳子裏了。
溫白和江季白也一起離開了,走出一定距離後,溫白鬆了口氣,斜著癱到了江季白身上,感慨道:“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