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封崎抬手示意:“開始吧。”
江季白道:“我隻玩一局。”
“好。”封崎一口應下。
封崎似乎沒心思跟江季白玩,或者說,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思根本就沒放在賭桌上。
那搖骰子的手白皙修長,該是個嬌生慣養的人,寬肩窄腰,多少通些武藝,看這身段兒,那麵具後下的臉應該也不差。
封崎養了許多漂亮男人,但就少這種氣質雅致的,站在那裏便如山間鬆,亭下竹,煞是吸人眼球。
夏侯離溪算一個,可這小子看著溫文爾雅,實際上刁得很,根本不願意應了他。
床上人他不缺,但是聰明人少,夏侯離溪精明能幹,封崎倒不至於因為床上的事跟他翻臉,但到底疏遠了他些。
這小子也聰明,知道給自己找個替代品,但就目前來看,這替代品,比起夏侯離溪,確實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江季白打開骰盅,對封崎道:“你輸了。”
封崎胳膊撐在桌子上,手撐著下巴,懶洋洋道:“我還是想看你的臉。”
“改天吧。”江季白退後一步,站在夏侯離溪身邊。
“改天?”封崎覺得好笑:“你覺得自己還能離開?”
江季白深深地看了眼夏侯離溪,低聲道:“溪哥隻說帶我來見世麵,沒說丟下我,是吧?”
夏侯離溪委婉地提醒:“我們之前怎麼說來著?”明明說好的就是將你送人的呀!
江季白溫和道:“溪哥說帶我來結交摯友,我沒想到溪哥帶我來見的竟是封先生,果然,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溪哥,謝謝你,也…謝謝封先生。”
夏侯離溪語塞,他到底是讀書人,有自己的清高和底線,做不出將江季白丟下的舉動。
“咳…是得謝謝封老板,那…要不你再陪封老板玩兩把?”夏侯離溪心虛道。
江季白百依百順:“好。”
封崎倒是不著急,東西得到的太快就不值錢了。
這時,管家匆匆進來了,他臉色略微著急:“老爺,出事了。”
封崎衝管家招了招手,管家疾步走過來,對他耳語:“官差將咱們的店都給封了。”
封崎心裏一沉,管家哭喪著臉:“都查了十二家了,老爺快想想辦法吧。”
封崎站了起來,對夏侯離溪道:“夏侯老板,咱們改日聊。”
夏侯離溪識趣地點頭:“那我們就先…”
“美人兒…”封崎忽然靠近江季白,語帶輕佻:“賭,講究判斷與取舍,該如何取舍,你回去好好掂量掂量。”
他說話呼出來的氣息將江季白的鬢發微微吹起,看得他一陣心猿意馬,美人他見過不少,可像這樣不露臉就吸引他的,這還是第一個,希望麵具下的臉不會讓他失望。
封崎和管家一起離開了。
看著他們消失,江季白麵無表情地彈了彈袖子上的灰塵,轉身朝外走。
等上了馬車,夏侯離溪微怒:“你在幹什麼?”
江季白明知故問:“什麼?”
“你在挑撥我們的關係。”夏侯離溪陰沉著臉。
江季白慢悠悠道:“他對你有玩弄之心,你對他防備心也不小,這關係用我挑撥?”
“你…你…”夏侯離溪被江季白的直白言辭氣的說不出話。
“我什麼?”江季白直白道:“他不就想睡你嗎?不過現在,他注意力應該轉移到我身上了,你還得謝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