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響在門外,江季白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把溫白的領口使勁一拉,溫白半個肩膀赫然暴露在空氣裏,溫白始料未及,他詫異地看向江季白,江季白麵不改色地伏身,將臉埋進溫白的頸窩裏。
熟悉的熏香,江季白的呼吸有些不穩。溫熱的呼吸灑在溫白的脖頸處,溫白怕癢的縮了縮脖子,江季白直接伸手撫上了溫白另一側的脖子,不讓他亂動。
溫白:“……”
江季白壓低聲音道:“不要動。”
“砰!”
門被粗魯地踢開了,有人叫道:“裏麵混入了盜賊,我們要查房。”
聞聲,江季白直起身子,看向門口,一隊官兵中間站著杜民遠。
江季白挑了挑眉,帶這些輕佻的語調道:“哦,杜大人?”
杜民遠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江季白,禦賢王世子是出了名的溫良恭儉讓,前不久聽說被人買了去,怎麼會在這裏?m.X520xs.Com
他隱約地看出了床上還有一個人,而且江季白的衣衫如此不整,地上淩亂不堪,不用說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算不是世子了,也不用這樣自我墮落吧,荒唐!
杜民遠臉色難看:“江公子,你為何在此?”
江季白隨手整理了下衣襟,彬彬有禮道:“杜大人,你這話問的,季白著實不好回答。”說著,還瞥了眼床上。
杜民遠很尷尬,道:“不知江公子可有看見可疑的人?”
江季白好笑道:“這裏魚龍混雜,可疑之人自然不少,不知大人說的人有什麼特征?”
杜民遠估計他也沒看見,隻是有些惋惜,昔日的天之驕子竟然來此尋歡作樂,看來禦賢王事件對江衍的打擊真的不小。
杜民遠揮了揮手,官兵們就都出去了,杜民遠道:“看來公子不曾遇見,在下告辭。”
江季白含蓄地笑了笑,拱手道:“大人慢走。”
等人走遠,江季白才又走過去,把門關好。
溫白連忙坐了起來,探著腦袋看了看:“走了嗎?”
“嗯。”江季白回身,然後就站住了。
溫白衣領大敞著,右肩半露,青絲垂到肩頭,鎖骨也隨著動作若隱若現的,江季白目光炙熱,怎麼以前沒發現溫白這麼…他別扭地偏開臉。
“你把衣服穿好。”
他接著問:“還沒問你,你怎麼在這裏?”
溫白就把事情說了遍,他也問:“你怎麼也在這裏?”
江季白一時語塞,他正在組織語言,就被溫白不輕不重地撞了下,溫白曖昧道:“好啊,江季白,一個人來春江花月夜,為何不叫我?是不是兄弟啊?”說著,就調笑著拐住了江季白的脖子。
江季白心裏莫名有些堵,皺眉道:“我不是來…”
這時,門又“砰”地開了。
溫白以為杜民遠又回來了,嚇得往後一仰,帶著江季白倒了下去,江季白猝不及防地砸到了溫白身上,薄唇輕輕劃過溫白的臉側,溫白沒有往心裏去,衝江季白“噓”了聲。
倒是江季白,心裏頓時萬馬奔騰。
門口傳來叫聲:“季白?”
江季白立馬坐了起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對著門口道:“進來吧,把門關好。”
夏侯離溪進來了。
溫白聽著聲音熟悉,也跳了起來,指著那人道:“果然是你啊。”
溫白衣衫不整,江季白也領口微亂,夏侯離溪微微一笑,意味深長道:“噢~”
江季白氣不順地把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扔給了溫白:“穿好!”
溫白沒有理會他,走到夏侯離溪跟前,自言自語道:“那…你們口中的嚴先生…不會是…”溫白看向江季白,吃驚道:“不會是你吧?”
江季白不滿地斜了他一眼,這是什麼語氣?
溫白繼續自言自語道:“嚴先生,江衍…衍?”
“你不是給了我一張假文書,不用白不用。”江季白道。
溫白移到他跟前,湊近打量著他道:“你在搞什麼?”
江季白言簡意賅道:“掙錢。”
夏侯離溪轉身對溫白道:“溫公子,在下剛剛看巡視的人馬上要到門口了,所以才驚動了人,對不住了。”
溫白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是我道謝才對,不然就被抓了。”
溫白拉住江季白的胳膊,關切道:“你缺錢啊?那你跟我說啊。”
江季白心裏暖洋洋的:“不是…”
“倒是沒想過江小世子有這等本事!”隨著門又一次被踢開,溫玄冷冰冰地出現在門口。
江季白沒有多驚奇,拱手道:“溫大人。”
溫白也招了招手:“大哥。”
夏侯離溪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溫玄刀子似的目光掃向溫白,訓斥道:“看看你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