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繁輕笑:“你想騙我也不用這樣吧?就算你喜歡男人,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溫白心道,可真精啊。
溫白佯做不好意思道:“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昌繁抱臂斜眼:“我不信,除非你…”
“這裏!”溫白柔情蜜意地衝昌繁身後招手,昌繁回身看。
門口走來一人,一襲月白色的袍衫,繡有流水暗紋的束腰完美地勾勒出他的腰線,不似女子的柔若無骨,有一種堅韌的力量感,身姿端的是修長挺拔。他臉上帶了個銀質的蝴蝶麵具,下巴微微揚起,唇角的弧度恰到好處。
昌繁看呆了,不僅她,溫白也著實吃了一驚,這招蜂引蝶的衣裳哪裏來的?
江季白雲淡風輕地走了過來,衝昌繁輕輕笑了下,昌繁覺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
溫白回身,摟住坐在自己身邊的江季白,輕咳一聲:“公主,這位就是在下的…的…”的什麼?夫人?媳婦兒?好像都不對啊。
溫白沉吟道:“在下的…的…心儀之人!”
溫白愣是把自己的“心儀之人”摟出了一種好哥們兒的感覺,江季白無語,心道,白癡!
昌繁還沉浸在對方的絕美風姿之中不可自拔,溫白心下奇怪,開口:“公主?”
昌繁立馬反應過來了,連道:“哦,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溫白回答道:“他不會說話,是…風塵中人,不過…我不在乎。”
昌繁匪夷所思:“青樓中也有男子?”
溫白心道,我怎麼知道?但還是答道:“有——”
說完,他有些心虛地瞟了江季白一眼。
江季白無語地挽住溫白的胳膊,再拉住他的手,兩人看起來親密無比。
昌繁:“……”合著本公主橫刀奪愛嗎?
溫白一臉忠貞無比:“今天向公主坦白,實屬出於下策,還望公主理解,溫白此生非…他不娶…隻想和他在一起。”
昌繁表情豐富:“不是,就算他再好看也是男子啊,本公主看見好看姑娘也沒想跟人家成親啊。”
溫白哭喪著臉:“在下也沒法子啊,在下也想喜歡女子,可是在下做不到啊。”
昌繁還是將信將疑的,誰曉得你會不會找個男子來搪塞本公主呢。
溫白語重心長道:“公主啊,何必為了在下一棵狗尾巴草,放棄了整片林子呢?”
昌繁心煩意亂地扶額:“走走走!”
溫白和江季白相視一笑,就告辭了。
昌繁等他們下樓,也跟了上去,就不信!本公主偏要看看你耍什麼把戲!
溫白剛要跳起來慶祝,就被江季白拉住了:“她在跟著。”
溫白吞了吞口水,沒完沒了了,溫白悄聲問道:“怎麼辦?”
“…帶你去個地方。”江季白將手心的汗全蹭在了溫白的衣服上。
溫白就和江季白手拉手往前走,昌繁不遠不近地跟著。
等到了一個小巷子口,溫白看見有不少男人進進出出的,不解地勾頭看了眼,便聞見了一股子脂粉香,他詫異道:“這裏是…青樓?”
“是。”江季白道:“…也不是。”
江季白把溫白拉近了些:“你再看看。”
溫白又看仔細些,這些衣著暴露之人竟然都是男子?溫白嘴巴微微張著,眨了眨眼睛。
江季白好笑地看著他的反應,溫白又莫名其妙:“來這兒幹什麼?”
“自然是給你的公主看看了。”江季白動了動臉上有些重的麵具。
溫白還是疑惑:“看什麼?”
江季白餘光瞥見了昌繁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心下一橫,猛地扯住溫白的胳膊往牆上一推,湊了過去,輕輕在溫白臉頰上親了下。
溫白瞥見溫白單薄的衣衫,替他攏了攏衣領,隨口道:“你親我幹什麼?給公主看啊?”
江季白隱隱失落,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溫白也湊上去親了江季白一口。
不帶感情的蜻蜓點水般的一點,江季白神色複雜。
溫白悄聲問道:“公主看見了嗎?要不要我再親你一下?”
江季白喪氣地鬆開了溫白,有氣無力道:“用不著。”說著,就往巷子裏走去,溫白也跟了上去,興致勃勃地問道:“哎,江季白,來這裏的男人都有斷袖之癖嗎?”
“不知道!”
溫白覺得江季白又氣不順了。
等坐到了房間裏,江季白才發覺出不對勁,自己也是給氣昏了,才把溫白帶進來。江季白冷眼旁觀地看著三五個男人對著溫白大獻殷勤,他自己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沒人敢靠近。
溫白跟他們談笑風生:“兄弟,大冬天的,穿這麼少不冷啊?”
一個男人嬌弱無力道:“公子可願意給人家暖個手?”
“惡不惡心?”溫白十分直白道:“你冷自己加衣服,兩個大男人拉著手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