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見到你。
江季白如遭雷劈,他紅著眸子,死死地盯著溫白:“你說…什麼?”
溫白攥緊手心,他狠狠地閉上眼睛:“我說,我不想再看見你!”
“季白。”夏侯離溪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江季白轉身,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溪哥,”江季白語無倫次:“你過來…你幫我問問他,我不知道他怎麼了,他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
夏侯離溪看著江季白,心中略微不忍,情之一字,果真傷人。
他沉吟:“溫公子…”
“你也知道?”溫白打斷夏侯離溪的話,質問:“你知道他對我…有別的心思?”
夏侯離溪點了下頭:“我知道。”
溫白冷笑一聲:“你們把我當什麼?”
夏侯離溪無奈道:“溫公子,季白隻是發現了自己的心意,並告訴了你,你…我覺得你並非沒有…”
“你帶他走吧。”溫白淡淡道。
江季白對溫白吼道:“我不走!”說完,他回身對夏侯離溪道:“溪哥,你先回去,我等…”他話還沒說完,就一頭栽了下去。
溫白緩緩放下自己敲暈江季白的手,他把江季白抱在懷裏,看了半晌,他對夏侯離溪道:“夏侯兄,你帶他走吧。”
夏侯離溪覺得心中堵塞,明明是兩個年紀不大的孩子,為何要鬧到這個地步?
他問:“溫公子,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溫白抬手,緩緩擦去江季白臉上的淚痕,良久他道:“沒有,我沒有苦衷。”
夏侯離溪:“他是真的喜歡你,他在心中糾結了很久,他真的…很在意你。”
“別說了,夏侯兄。”溫白把江季白送到夏侯離溪身邊:“快走吧,援軍真的要來了。”
夏侯離溪接住江季白:“那你呢?”
“我?”溫白笑了笑,他撓撓頭:“我繼續在天淵城混日子唄。”
“為何不願與我們同去江南?你在那裏也可以混。”
溫白笑容漸漸消失:“夏侯兄,很多事沒有原因,我就是不願意去。”
夏侯離溪無奈地點了下頭:“那你保重。”
夏侯離溪背好江季白,正欲離開,溫白突然伸手拉住了夏侯離溪的胳膊:“夏侯兄!”
夏侯離溪頓足,溫白緊盯著江季白,他啟唇:“照顧好他。”
“唉~”夏侯離溪輕輕歎氣,帶著江季白離開了。
溫白怔怔地看著他們離開,他何嚐不想跟江季白離開?
可大哥下落不明,桑海還不知是什麼情況,玘兒也…不知如何,他有許多事要做,江季白當然會為了他留下來,可禦賢軍身份說不定已經暴露了,他如何忍心讓江季白置身於危險之中?
但他跟江季白,互相太過了解,他隻能…把話說狠,這才能逼走江季白,可江季白呢…他驕傲的世子爺,低三下四地問他…求他…
溫白鼻頭一酸,咽下了喉間的堵塞。
事後,常修儒要回嶺南置辦常文政的喪事,他告訴溫白,等嶺南安置好,他就去桑海幫溫白,二人一起商量溫玄的事。
溫白自己先回去桑海,卻沒料到半途中,他失去了意識。
溫玄被關了一個月,期間有不少人過來質問他觀影的事,溫玄咬緊牙關不鬆口,最後,不少人都對他束手無策。
“嘎吱”一聲,門就被推開了,溫玄坐在躺椅裏假寐,他以為是送飯的侍女,所以並未睜眼。
但四周太安靜了,他緩緩睜眼,看見一襲明黃色的衣袂就飄。
溫玄不卑不亢地起身行禮:“微臣見過陛下。”
弘道帝和藹地扶起了他:“愛卿快快請起。”
溫玄麵上無波:“謝陛下。”
“看不出來,越兒倒是對愛卿一往情深呢。”弘道帝以一副長輩的姿態對溫玄調侃道。
溫玄從容不迫道:“還要謝王爺厚愛。”
弘道帝了解溫玄的性子,泰山崩於眼前而麵色不變,誇讚道:“晏清,朕是看著你長大的,同輩之中,就屬你最出類拔萃。”
“臣愧不敢當。”溫玄徐徐道。
弘道帝神色和藹,歎氣道:“就是有些不聽話,你要是如越兒那般聽話就好了,可惜了,現在越兒也為了你愈發不聽話了。”
“哦?”溫玄緩緩開口:“王爺當真是為了微臣嗎?”
弘道帝笑的處變不驚:“不是嗎?越兒都為了你被廢了右手了,愛卿此番言論,可真是讓越兒寒心呢。”喵喵尒説
“陛下此舉才是讓王爺寒心。”溫玄跪著,語氣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