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識略微掃過,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事實上,彪炳此時心態相當放鬆。
一隻雄獅,在巡視自己領地時,總是很放鬆的。
彪煌,已經授首伏誅。
兩大元嬰仙子,已經被擒,捆在那裏,任由他處置。
偌大的界獄塔,還有誰與他為敵呢?
那個煉氣期小賊?
“彪炳”隻是一笑。
他鷹睃狼顧,坐在原本屬於彪煌的王座上,隨手將彪煌的人頭,放在腳下,隨意踩著,思索下一步計劃。
月清淺、魅靈不敢動,心卻快跳出來了。
突然,大殿中隻聽得“彪炳”突然開口,
“你個畜生老雜毛!你剛才壓製我的意識,趁機居然殺了我親弟弟!你畜生!”
彪炳狂怒道。
月清淺一聽,這不就是大伯的聲音嗎?
與剛才聲音頗有不同。
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在罵誰,跟誰說話?
月清淺毛骨悚然。
“嗬嗬,我的計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畢竟是同一個身體。雖然你被我奪舍,但我一時半刻還徹底消滅不了你。”
彪炳用另一種語氣道。
“你這混賬,你不是人!雖然我們是妖不是人,但你才是真的狗!”
彪炳憤怒語氣道。
“嗬嗬。老夫向來逆天行事!從未見過什麼報應。隻剩下月兒那丫頭,把她弄到手,我的計劃就完美了。”
彪炳蒼老聲音不屑一顧道。
“你已經占據了我的身體,又何苦去禍害月兒?”
彪炳的聲音顫/抖道。
蒼老聲音冷笑:“你這副身體皮囊,老夫隻是形勢所迫,不得不臨時奪舍,暫時棲身而已。界獄塔之中,不,隻怕帝釋天之中能符合我要求的奪舍對象,唯有一個月兒!”
這情景讓人毛骨悚然。
一個大殿之上,一個妖皇踩著一顆怒目圓睜人頭,自言自語。
仿佛精神分裂一般。
躺在地上的月清淺,這才知道,這“彪炳”為何屢次三番,一定要將自己騙過去!
她心中氣苦。
多虧了父皇英明,提前判斷出危險,堅決不許彪炳將她接走。
但父皇也因此遭遇了毒手不測。
都是因為她!
她心中憤恨不已。
“到底什麼事?為什麼一定是我?”
“因為隻有半人半妖血統的月兒,既有靈根,又有妖丹,才能吻合老夫練功之所需!”
那蒼老聲音徐徐道:“老夫想來想去,也隻有她最為合適。”
“你到底意欲何為?”
“老夫隻想離開此地,飛升到天界,去尋找真正屬於我的身體!”
“真正屬於你的身體?”
“對!我才是那飛升劍仙的真正主人,我才是劍仙!可惜,我那道貌岸然的另一半思想,將我斥為他的心魔,用極大神通,硬生生將我從他魂魄中分離出來,並鎮在這界獄塔之中。”
蒼老聲音變得癲狂怨恨:“他稱呼我為【邪劍仙】!哈哈哈,老夫覺得這名字不錯,就以此為自號。”
“邪劍仙?那你與劍仙,本是一體?”
彪炳怒道。
“嗯。你可以說,我是他道貌岸然的陰暗麵,邪念,心魔!”
邪劍仙冷哼一聲:“但沒有我,他哪有飛升那麼容易?此人才是真正道貌岸然、五毒俱全,居然將靈魂陰暗的一半囚禁起來。你可知,這界獄塔他就是為關押我而建!你們妖族,不過是他順手興趣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