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果真去把椅子搬出來,杜啟林冷笑不已。“行了,拖延時間的小把戲誰都看得出來,別浪費時間了。”
說著,他取出了一隻銀色的小碗。“遊戲規則很簡單,你要是能辨別出這件東西的詳細來曆,並且給出一個準確的估價,便算是你贏。”
周圍的人都瞧了過來,居然是一隻銀碗。這種東西在古董裏一般來說價值普遍不高,大多數隻能算是低端級別的古董。畢竟金銀這類東西在現代也有很多,稍微有點錢的人家,都可以用得起幾隻這樣的碗。
所以大家心裏頭都有些奇怪,杜啟林怎麼會拿這麼一樣東西來定輸贏呢!
隻有趙謝陽等人的臉色微微一變,越是簡單,鑒定起來就越容易出錯。尤其是杜啟林拿出來的這隻白銀做的小茶碗,模樣中規中矩,說是唐代的有可能,說是明代的也有可能,要說是唐以前的,也不是不行。
甚至還可能是現代手工藝品。畢竟古往今來,這種款式的小茶碗就一直存在。
“趙老板,這姓杜的陰險啊。”一個人低聲說道。
“是啊,居然拿這種古董讓人鑒定,這下張先生要麻煩了。”趙謝陽歎了一口氣。按理說一般古董賭鬥,都會盡可能的找那些不常見的古董,沒想到杜啟林反其道而行之,效果更為顯著。
隻是張凡一點兒都沒有動身的意思,依舊坐在座椅上,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這讓杜啟林有些不耐煩,“小子,莫非還要我把東西送到你手中不成?”
“用不著。”
“那你還不過來拿?”杜啟林沉著臉,“還是說你想耽誤時間?等誰過來給你幫忙?”
“我說不用,是因為我已經看出來了。”
“荒謬!”
一聽這話,杜啟林冷笑不已,“東西我才剛拿出來,你都不曾過來看看,你就說看出來了?就算是天都神眼葛老在世,也不敢說這麼狂妄的話!”
“你小子有什麼本事,敢這麼說?”
“你不相信?”張凡心下一笑,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杜義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你也是。“那我們打個賭吧,要是我不過去就能說對這東西的準確來曆,你再給我添個彩頭吧。”
“哼,你小子想作妖?”
“隻是覺得五千萬太少,和我輸了要賠償的東西完全不對稱而已。”張凡看向他說道:“我要是輸了,別說是舔幹淨你家店門口,舔完之後我一頭撞死在這裏。”
“你要是輸了,這樣吧,我門口也有些髒,你舔幹淨。”
“這可是你說的!”杜啟林雙眼爆發出一道冷光,高聲道:“大家都聽仔細了吧?我可沒有逼這個小子去死!”
“小子,我和你賭了!你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
他話語聲剛落,張凡便道:“這隻銀碗既不是唐代的,也不是明代,甚至不是炎夏古代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是現代手工藝仿品?”杜啟林心下冷笑。
“當然不是。”
張凡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個頭小巧,碗口圓滑,底座平穩,酷似唐代開始流行的茶碗。但銀質卻不是出自炎夏土壤,更像是在櫻花國開采出來的。”
“雖然炎夏古代也和櫻花國有往來,也不是沒可能用到櫻花國開采出來的銀礦石。但這隻茶碗的裂紋,比國內的古代銀碗的裂紋更為寬大,顯然是和燒製技藝有關係。所以這隻銀碗應該是來自櫻花國本土。”
“哼,這些還遠遠不夠詳細的來曆。”杜啟林的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張凡會注意到這麼細微的地方。這隻櫻花國銀茶碗,也是在他對比了十幾隻炎夏古代各個朝代的銀茶碗之後,才偶然發現的。
“我當然還沒有說完。剛才你把這隻茶碗從盒子裏拿出來,劃過空氣的時候有輕微的呼嘯聲,就完全可以確定,這隻茶碗出自櫻花國佛法寺陶瓷堂。而這家陶瓷堂隻存在於櫻花國江戶幕府時期,江戶時代結束前夕,因為戰亂,毀於戰火。”
“從那之後,相關的技藝就失傳,如今也沒有誰能複原。所以你這隻銀茶碗的準確來曆史,櫻花國江戶幕府時期,江戶城佛法寺陶祠堂生產的銀製仿唐茶碗。雖然現存量不多了,而且還有研究曆史和技藝的價值,但因為銀製的東西實在是太多,所以目前市場價值應該在一百萬上下。”
“杜老板,我說的這些對嗎?”
杜啟林的臉色陡然大變,朝著身邊的人看了幾眼,確定沒有出現內鬼,不由心頭大驚,這小子,居然隔著這麼遠,把這隻他花了一個星期時間才辨別出來的櫻花國仿唐茶碗鑒定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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