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授課,不止是培訓地點的變更,食宿安排也進行了相應變化。
合住的不再是前輩,而是同學,是真正意義上的學生宿舍。
至於飲食,會提供現成食材,料理需要學生們來做。
第一天的晚餐,通過投票決定是做最簡單的咖喱飯。
加上駐守在此地的管家以及授課教師,總共要做五十人份。
身為味覺白癡的梅莉斯,沒有人希望她接近灶台,一致將她指定為削土豆的不二人選。
削土豆至少需要兩個人,早上和梅莉斯湊成駕車搭檔的隊友A,主動請纓加入隊伍。
削完大半筐土豆的時候,隊友A低聲問出下午沒能問出的話,“你開車……平時就開那麼快嗎?”
“大概吧。我記不太清了。”梅莉斯隻是看著手裏的土豆。
兩人不再講話。
削完一整筐,第二筐土豆搬了過來。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隊友A再次小聲詢問。
“沒有啊。”梅莉斯隻是看著手裏的土豆。
兩人不再講話。
……
晚上回到房間,隊友A忍不住向另外三位室友提起下午的事情——沒有駕照的搭檔車開得太快,他坐在副駕駛膽戰心驚。
“有那種吧。有的人就是喜歡開快車。”“你搭檔沒有駕照,確實叫人不放心。”“既然沒出事,說明技術還是有的,不用太擔心。”
以上是室友們的回答。
“不,這不是主要的問題。”隊友A說,“問題是她的態度,冷冰冰的,好像對我有什麼不滿。我明明跟她不熟……你們覺得我是哪裏得罪人了?”
梅莉斯之前與男學生們幾乎是零交流,關於梅莉斯為人如何,四人仔細回想,除了料理課的糟糕表現,其他時候梅莉斯並不起眼,沒有給人留下印象。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室友甲說出自己的推論,“她應該不是針對你,她好像隻對異性特別疏遠。你們好好想想,她對同性的態度。”
其餘三人對梅莉斯的記憶實在是太少,努力回憶了半天,室友乙肯定道:“好像確實是這樣。”㊣ωWW.メ伍2⓪メS.С○м҈
“恩,我覺得她可能是‘那個’。”室友丙也說,“恐男症之類的。反正不是什麼大事,別想太多,明天早上還要掃除,早點睡吧。”
“……就當是這樣吧。”
沒錯,隻要不妨礙自己的考核成績,搭檔怎麼樣根本無所謂,隊友A也有些困了,不再深究。
另一邊,梅莉斯所在的房間。
四人早就洗漱完畢,鑽進了被子,躺在床上小聲聊天。
這裏的房間和培訓所的宿舍不同,采取的是客房的布置,床共有兩張,足夠大,兩人一起睡也不覺得擁擠。
對於女孩子們來說,四個人的小圈子人數正好,很適合在夜晚悄悄聊平時沒法聊的事情。
比如,私人話題。
三個室友的家庭條件都不好,有兩個是孤兒院出身的,目前的工作酬勞她們已經很滿意,願意接受《管家守則》裏的條規。
“唔,我也沒有家人,沒錢的生活的確很難過。”梅莉斯沒有關於家人的記憶。
過於零散的記憶裏,關於家人的一點都沒有,所以家人應該是沒有的。
“我有家人。也許沒有家人更好吧。”與梅莉斯同床的女孩子輕輕歎氣,“我的話,是為了還債。”
眾人沉默了一會,有人說:“不都是為了生活嘛……梅莉斯你難道沒有欠債嗎?要是有困難就說出來,大家以後說不定能互相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