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會後的第一個周末,許櫻興致勃勃地規劃著時間,然後去跟鋼琴課的老師請假,打算跟日暮新月出去逛街。她來日本這麼久了,還真沒有在周末跟她一起出去玩過,好不容易忙完了手頭上的事兒,她想要放鬆放鬆。
隻是不等她約好日暮新月,來接她下課的許裏月便說了周末的打算。許裏月一邊開車,一邊跟女兒商量,“媽媽打算這個周末帶你去拜訪一個朋友,我打了電話跟你的老師說了,鋼琴課在周三的晚上補回來,到時候我送你去。”
她是來日本留學的時候認識大垣多奧並且跟他墜入愛河走入婚姻,也當然有相熟的朋友。隻是當年她又帶著丈夫回了華國,通信不便,已經有好多朋友在這個過程中漸漸失去了聯係。
回到日本之後,許裏月忙著適應新的工作環境,別說是聯絡舊友了,就是女兒都很難分出心思來照顧。前段時間公公婆婆到來,家裏有人照顧,才算是好了一些。慢慢進入正軌後,她也能分出心思來聯係舊友,其中就有一直都玩的很好的一位師姐。
許裏月想起當初在日本的時光,那些曾經的美好,隻覺得懷念至極。她記得當年幾個孩子也是玩得很好的,這會兒既然女兒也在日本,自然要帶著她一起去師姐家拜訪。看著許櫻有些無措的樣子,她笑著調侃道:“彩菜阿姨你還記得嘛?小時候常常帶你去她家玩,她家還有個比你大一點的哥哥。”
她記得女兒似乎跟彩菜學姐那個早熟的兒子頗有共同語言,那麼點大的孩子還有模有樣地談論各自喜歡的書籍和音樂,那樣子讓她跟學姐每每看了都忍不住發笑。她們還偷偷約定過,如果兩個孩子有意向,可以培養感情,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然後走進婚姻,似乎更加美好呢。
“唔,大概記得的。”她努力從腦海裏將相關的記憶扒拉出來,“國光哥哥對嗎?”那個嚴肅的小男孩兒,跟愛說愛笑的藏琳完全是兩個性格,不過對她也是非常照顧的。當年她要回華國的時候還通過媽媽送了一套茶杯給她,現在還在華國的家裏。
許櫻想起了那座日式的庭院以及慈祥的手塚奶奶,嚴肅的手塚爺爺還有非常疼愛她的彩菜阿姨,“那就一起去吧,周末我提前準備點心帶去。”
今天她跟老師請假的時候並沒有說原因,對方爽快答應了,許櫻還以為是老師對自己的偏愛,未曾想是媽媽先打了招呼。她不由覺得好笑,似乎來了日本之後一切都太順利,以至於她偶爾會產生自己真成了所謂小說主角自帶光環的錯覺。
許裏月熟練的打著方向盤,隨口跟女兒說道:“簡單的茶點就可以了,我還準備了一些補品,不會失禮的。”她將車停進車庫,催促女兒趕緊進門,“快去洗洗睡了,明天還要上學呢。”
其實她偶爾會覺得女兒的課業安排太繁重了,可看著她似乎遊刃有餘,從未喊累,且很多課程都是她自己要求加的,也不好阻止。作為母親,她隻能給與支持,並且對女兒稍微多一些關注,如果時間允許,她車接車送,零花錢也給的爽快大方。
許櫻進了房間,開燈後就看到窗戶正對著的幸村的房間似乎也還亮著燈。她走到陽台上偷偷看了一眼,對方正在書桌前讀書呢,許櫻笑了笑,轉身去洗漱。
從迎新會之後,她看幸村的眼神就多了一些不知名的情緒,或者說,對於這樣一個閃閃發光的人,即使對方一如既往照顧她,還是產生了些許距離感。許櫻一直都覺得自己隻是個普通到平凡的人,相處的時候難免有些無措,正在努力適應的過程中。
第二天去上學的路上,趁著幸村跟真田討論接下來部內的訓練賽安排時,許櫻湊到了柳身邊,詢問他幸村以及其他網球部成員的修學旅行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