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當天下午,赫西自己開車回到公司繼續練習,獨舞的伴舞們也已經提前到了練習室,聚在一起小聲聊著天。
赫西進門後和他們互道聖誕快樂。
一起練了幾天舞,互相熟悉了許多。
赫西雖是身價金貴的頂流巨星,但是性格溫淡隨和,在他們這群普通伴舞麵前從不擺明星架子,漸漸地,也有人敢主動跟他搭話。
此時便有人道:“西哥,你有沒有聽說娜娜出事的消息?”
“娜娜是誰?”赫西反問。
“……”
對方大概也沒想到赫西會來這麼一句,卡殼了好半晌,才小聲提示:“就是這幾天和你跳雙人舞的那個女孩。”
赫西不冷不淡地哦了聲,“聽說了。”
覺得自己反應似乎有些不近人情,應該關心一下的,便問了句:“出了什麼事?”
“聽她閨蜜說是她男朋友出差,沒回來陪她過平安夜,兩人電話裏吵了一架,她賭氣開車出去,不小心跟人追尾,腿傷了。”
“……”
赫西不知道能接什麼話,幹巴巴說了句希望能快點好起來。
對方替他擔心,“那西哥你的表演怎麼辦?這會再重排還能來得及嗎?”
赫西笑笑,說:“還是按照之前的編排繼續練習,一切不變。”
當事人都不覺得緊張,伴舞們便也不再操什麼閑心,按部就班,跳過雙人舞正常排練。
隻在私下感慨不愧是巨星,眼看節目就要開天窗了,還能穩得住心,不急不躁。
兩天過去,赫西依然按著原定的舞蹈編排進行練習,伴舞們都開始坐不住替他急。
赫西隻能好笑地反過來安撫他們。
說再等一會。
臨近傍晚。
又一遍排練結束後,伴舞紛紛癱倒在地板上大喘氣,赫西彎腰扶著膝蓋低低喘息,汗水沿著尖尖的下巴滴落在地。
練習室前門傳來敲門的扣響。
赫西呼吸一頓,緩緩直起身,望向門口。
門板被人推開。
來人一身黑色高領毛衣,黑色修身長褲,同色馬丁靴,手臂挽著大衣,站在練習室門外。
紀正淡淡開口:“我能進來嗎?”
眾人循聲望去——
“……!!!”
癱在地上的那群伴舞頓時像丟進熱鍋裏的泥鰍,全都撲騰著挺身而起。
練習室裏一聲接一聲,全是磕磕巴巴的問候聲,“紀、紀老師!”
我靠靠靠靠靠!
那他媽居然是紀正!!
活的那種!!!
赫西淺色的眼珠裏微光點點,故作不滿,聲音裏卻全是笑意:“都怎麼回事啊,管比我小的人叫老師,管我全叫哥?”
大家一陣哄笑。
紀正疏冷的眼底也浮起笑意。
赫西穩了穩呼吸,朝門口走去,停在紀正麵前微仰著臉,“剛到?”
紀正嗯了一聲,眸光仔細在赫西臉上掃了一圈,“一結束就過來了,應該還不晚?”
然後伸手,指彎勾掉他下巴上的汗珠,用隻有兩人能聽見低磁嗓音說:“……哥哥?”
不像問候,倒像調…情。
赫西表情一怔,臉騰得熱了起來。
還好剛跳完舞,臉色本就發紅,赫西背對著眾人,擋住了窺探的視線,沒人看到紀正對他做了什麼。
赫西清咳兩聲,抬手用手背擦了擦臉頰脖子上的薄汗,轉身衝伴舞們說:“今天暫時先練到這,大家辛苦了。”
領舞詫異道:“晚上不排了嗎?”
“嗯。晚上要排雙人舞,不需要占用大家的時間,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西哥,你自己要怎麼排雙人?”
紀正冷不防地開口:“我不是人嗎?”
領舞:“……”
“!!!!!”
不知是誰脫口一句臥槽,其他人也隨之反應過來紀正那句話的意思,哄然炸開。
難怪赫西這麼淡定。
這他媽居然是紀正來給伴舞?!
就這兩個人,用得著費勁巴拉地上台跳舞嗎?並肩往那兒一站,什麼都不用幹就是頭版頭條,全年收視率最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