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睿說:“那也行,看完以後第一時間告訴我,如果需要輸液的話你就輸液,可別和紫蘇一樣不得不缺席節目錄製。”
“我知道。”
簡聞溪便直接給黃小放打了個電話過來。
黃小放如今殷勤的很:“好的簡哥,我這就開車過來。”
“不是什麼大事,不用跟靜姐報備。”
“好的簡哥。”
掛了電話以後,簡聞溪便穿好衣服出了大樓。
一出來,就看見鄭弛在外頭跑步呢。
鄭弛都跑好久了,跑出一身汗來。
他隻能通過這個方式來度過自己的易感期了。
他氣喘籲籲地朝簡聞溪跑了過去,問說:“你這是要出去?”
簡聞溪點點頭,說:“你跑了多久了?”
“好一會了,還不是被你身上的信息素給刺激的。”鄭弛大喇喇的,竟然一點也沒有懷疑他:“你要去哪?”
“有事出去一趟。”
鄭弛忽然覺得簡聞溪變得冷漠了。
他訕訕的,說:“那我繼續跑了。”
簡聞溪目送他跑遠,這才繼續往前走,他走到大門口,站在冷風裏等黃小放到來。
這邊是郊區,地理位置很偏僻,因為交通管製的原因,幾乎一個人都沒有。
他來的有點早了。
主要是怕自己信息素失控,被更多的人聞出來,所以不敢再在大樓裏呆著了。
他將口罩戴上,吹了一會冷風,忽然察覺有車子從他身後開了過來。
因為可能是參賽選手的車,不好不打招呼,他便扭頭看了過去。
那輛車在他跟前停了下來,車窗搖下來,卻是周挺。
“上車吧,我送你。”
簡聞溪愣了一下,搖搖頭:“不用。”
“你不是病了麼?”周挺說:“別在這吹冷風了。”
簡聞溪抿了抿嘴唇,說:“我助理很快就來了。”
“我專門來送你的。”周挺說,“上來吧,我們都要一起合作演出了,就別搞得這麼生分了。”
黃小放估計還有好一會才能到,他如果拒絕周挺,非要在冷風裏等,確實不大合適,搞得彼此都很難堪。簡聞溪隻好上了他的車。
“去哪個醫院?”
“你怎麼知道我生病了?”簡聞溪問。
“陳導告訴我的。”周挺說:“是不是昨天累著了?”
簡聞溪說:“可能天太冷了。”
周挺說:“你要去哪兒看,我倒是認識個醫生朋友,開了家私人診所。”
簡聞溪搖搖頭:“不用,你送我到電視台後麵的淮海巷就行。”
周挺就沒有再多問。
簡聞溪心想,大概周挺會以為自己得了什麼難言之隱。
隨他。
“謝謝你。”他說。
周挺回:“不客氣。”
這一路上他們再沒有交流,過了一會周挺忽然問說:“聽歌麼?”
簡聞溪回答:“行。”
氣氛略有些尷尬,周挺便放了一首歌。
歌曲一出來,簡聞溪就坐直了身體。
竟然是他唱的《愛人錯過》。
他就笑了一下。
周挺也笑了,解釋說:“我最近一直循環聽這首歌來著。”
他並沒有換,反而跟著音樂哼了一句。
【我肯定,在幾百年前就說過愛你。】
他隻哼了這麼一句,手指輕輕敲著方向盤,然後默不作聲,隻有簡聞溪的歌聲充滿了整個世界。
簡聞溪微微探身,將那首歌切掉了,說:“自己聽自己唱的歌,感覺太奇怪了。”
他切換了一首,發現竟然是一隻小提琴曲。
他一聽前奏就愣住了。
因為那首曲子,是《夏日的最後一枝玫瑰》。
他回過身來,靠在座椅上,說:“夏日的最後一枝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