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到時候去林北縣看看!”
見著旁人不相信,開口說話的人也有些生氣了,自己的親戚怎麼樣,他還是清楚的。
倘若是滿口謊話的話,那也不會被招募成為衙門裏的衙役。
旁人在這個時候,也想起了這回事。
是啊,先前的時候,郡守大人招募衙役,那都是要暗訪一陣子,打聽清楚此人如何,確定此人品性端正那才會招募到衙門中的。
所以這會兒的衙門的衙役,平時的時候百姓們見了,也不怎麼害怕了。
都知道這些衙役品性都還行,若是品性不好的,那也當不了衙役。
要這麼說起來的話,對方好像確實不大可能會欺騙他們。
想到這裏,其餘的百姓們都是紛紛對視了一眼,彼此心中立刻閃過一抹激動之意。
要是,這一畝地真的可以賺到18兩銀子,他們隻要三四畝地就足以。
就這麼三四畝地,完全是可以養活的了家中老小了。
隻是這麼一想,一些百姓們有冷靜了下來,眼下的田地可都不是他們的,那是官府的。
之前有很多都是被那些鄉紳們收去了,郡守大人來了之後,倒是把這些田地收了回去。
隻是這麼一來,田地依舊不是他們的。
所以想要靠著種地發家致富,那得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地給他們。
不過如今郡守大人似乎極為不錯,也許以後幫忙郡守大人種地,他們能夠分到手的銀子會多出一些。
一些百姓們心中嘀咕了一下,又接著埋頭努力幹活起來。
遠處可是有監工看過來了。
......
“那個誰?偷偷摸摸的做什麼?”
平江城外,一群背著行囊的人,看了看前方的平江城後,又有些敬畏的往後躲了躲。
隻是看到自己身後的家人後,又有些躊躇起來。
隻是他這般的模樣,立刻引起了城門口衙役的注意。
看到這邊的人偷偷摸摸的模樣,車門口的衙役當即將手按在了刀柄上,隨即大步走了過來,神色極為警惕。
“官、官爺饒命....”
男子看著大步走來的衙役,頓時腳下一軟直接跪了下來,神色滿是惶恐。
“你們站在這邊幹什麼?偷偷摸摸的?”
衙役看著對方,眼神朝著對方身後的人看了一眼,見著對方明顯是一家人後,神色微微放鬆了幾分。
隻是隨即,他便是開口問道。
他在城門口駐守,可不敢瀆職。
“官爺、我們是從其他地方逃難來的,實在是沒法子了,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男子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一家人,砰砰就對著對方磕頭起來。
隻希望對方能夠放自己一條生路。
他聽說,江陵郡這邊的林北縣好像在收攏難民,抱著一點希望過來看看。
隻是到了這裏之後,他就想著要不要穿過平江城,在平江城南門這邊,左右都被烏江給懶腰截斷了。
要是繞路的話,那又不知道要走多遠。
隻是要是想要進去,萬一對方要向他要路引怎麼辦?
沒有路引私自離開自己的籍地,那是要被抓的。
“所以你們沒有路引。”
看守城門的衙役聽到這話,當即眉頭一皺,明白了對方為何這麼驚恐了。
“是...”
男子聽到這話,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隻是衙役的臉上並沒有露出怒色,自家大人好像對於這等犯人並不怎麼懲戒,此前都收攏了許多難民了。
對於他們的籍地向來沒有怎麼過問過。
“你從哪裏來的,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一遍。”
衙役見狀,準備問清楚一些,回頭好向大人彙報此事。
男人聽到這話,連忙將自己那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順帶著還有自己一路上看到的情況,都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希望對方能夠看在這些事上,放過自己一馬。
衙役聽完這些話後,讓自己同僚看著這幾人,自己轉身跑回平江城中彙報去了。
......
“淮貟郡各地,有難民聚集,官府遲遲沒有拿出賑災糧食,怕是要生出民變了?”
方未晏才剛剛喝下一碗藥湯,感覺整個人確實力氣大了不少。
隻是還沒有等方未晏檢查一下,自己到底增長了多少力氣,就見著手下的人匆匆來報。
“是,逃難到我們平江城的百姓,是這麼說的。”
前來彙報的衙役聞言,當即一點頭道。
方未晏聽著這話眉頭微微一皺,“大約有多少難民,知道麼?”
“不知道,但怕是最少有好幾萬人了,這是那個難民逃難來的時候說的,說是烏泱泱一片,有些人餓在路上都走不動道了。”
這麼看來,怕是不指望這些郡守們會開倉放糧了。
王朝末年,百姓造反、田地無人耕種的事,也是極為頻繁了。
方未晏多少也是看過一些曆史書的,在王朝末年的時候,這種事簡直是太正常不過了。
王朝更替,有時候還伴隨著一些天災人禍。
“他們不賑災的話,我們來。”
方未晏沉思了一下,隨即開口說道。
江陵郡這邊人口太少了一些,再加上之前方未晏剛剛花了銀子從其他地方買了好幾百萬斤糧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