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生病了。
我掛了電話,心裏有點擔心。電話是母親打給我的,她告訴我說父親生病了,如果可以的話讓我馬上回去一趟。
父親的重病是因為工作途中出了岔子,所以我回去的話,可能會有什麼解決辦法。
我在家的時候一直好好的,我一離開父親就生病,是不是有點巧合?
我滿腹疑慮的想到。
但是回去還是要盡快的。我簡單的收拾一下東西,就去隔壁敲兄長的門。
由於兄長連續好幾天半夜站在我床邊,我後來還是和兄長分開睡了。
我簡單的把事情告訴他:“兄長大人,母親剛剛告訴我,父親在工作的時候出了問題,現在生了重病,讓我馬上回去。”
我推開門的時候剛好看見他掛了電話,心裏猜測兄長的那通電話可能是祖母打給他的。
果然,兄長的神色毫無意外,他急匆匆點了點頭,說到:“等我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回去。”
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兄長本身就不是自己要過來,隻是父親讓他和我一起而已。現在父親出事,他當然要回去了。
“嗯,我去和須王他們說一聲。”我轉身離開。
“……對,家裏出了點事情,我和我哥要趕快回去了……非常抱歉,本來說好給你們當一下向導的……”我並沒有告訴他們父親生病,隻說家裏出了點事情,長輩催著我們回去。
須王環是一個非常大度的人,不僅沒有計較我的中途失約,還安慰一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趕快去處理我的事情。
“要快點回來哦,如果速度快的話,等你回來以後再為我們介紹也不遲。”他是這麼說的。
的確,春假一共有二十一天,現在才度過五天而已,從東京到八原隻要五個多小時車程,如果他們一直留在八原,我的速度夠快的話,確實還能在他們離開之前回來和他們彙合。
總之,就這樣,我和兄長踏上回去的路。
父親已經被送到了醫院。
我和兄長趕到的時候,正看到他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已經失去了意識。我看見晴沉默的站在床邊,母親正在給父親削蘋果。
“這是……到底發生什麼了?”我和哥哥急匆匆趕到,坐了五個多小時的車,又恰好錯過了午飯的點,現在我隻覺得頭都有點暈。
母親看見我,有點勉強的對我們笑了笑,說到:“我不太清楚。他的工作我都不是很清楚,就隻知道你父親他是因為工作病倒的。”
這倒不怎麼意外。我這個問題也不是對母親問的,我看著身為父親式神的晴,希望能從他那裏知道答案。
兄長在看見父親這個樣子的時候臉都黑了,並且堅定的認為是母親照顧不當。
他發難到:“你嫁給我父親,本來就是占我們家便宜應該好好照顧我父親才對,怎麼,一朝成為白川夫人,連照顧丈夫都不行嗎?”
母親臉色也跟著變了,我看著他們,總感覺再放任下去場麵就要無法控製了,隻能順口和兩句稀泥:“父親還躺在這裏,別打擾他了。”
我看向母親:“母親,我先出去一下。”
說完就也沒看母親臉色,示意晴跟上來。
晴看見我的眼神,很快就跟上來。
病房外麵沒什麼人,我聲音小一點應該就不會被別人聽到。在四處張望一番以後,我確認到。
“晴,父親大人怎麼了?”我皺著眉,問到。
晴沒有言語,好像是在思考要怎麼說,過了一會兒,才說到:“不清楚。”
我:“你不是一直跟在父親大人身邊嗎?”
晴點了點頭。
晴是一個非常沉默寡言的式神。我想到,和他說話可太難了。往往我問半天,他才隻回我一個點頭或搖頭。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終於算是勉強搞清楚了到底發生什麼。
在我離開的那天,東京離我們家比較遠的地方又發生了一場時化。父親早已經受到神明的委托,打算等我離開以後就去那裏解決時化的問題。
他過去的時候,女武神毘沙門天和時化以後變的異常強大的靈之間的戰鬥還沒有結束。父親的工作本來就是在神明解決時化現象以後把其中太過容易影響人心智的靈殺死,於是父親就又在那裏等了一會兒。
在等待毘沙門天的同時,父親也順手擊殺了幾個往他這邊撞的靈。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和以前一樣,父親完美的解決了這個事件。
可是,他回到家以後,身體卻好像出了一點問題。最開始隻是偶爾眼前發黑,症狀逐漸眼中,然後昨天晚上就開始發低燒,直到今天早上,他突然暈倒。
我:“聽上去好像隻是過度勞累了?”
晴沉默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