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晴。
幾輛黑色的suv雷克薩斯商務轎停在一條四合院巷子裏麵,喬文武和喬涯,還有十幾名黑衣黑褲的保鏢站在一起。
“龍爺回來,怎麼讓我們來這種地方等他。”
“誰知道呢?”
喬文武叼著粗大的雪茄,一臉的不耐煩。若不是兒子被秦朗打傷了,找不到人能報仇,他一方梟雄怎肯站在這裏傻乎乎的等人。
正說著,巷子口走來兩個男人。走在前麵的男人約莫五十歲左右,頭發發白,穿著一身黑色蜈蚣紐扣長衫,走路腳後跟不著地,仙人之姿。
身後那青年約莫三十歲,穿的休閑裝,趾高氣揚,狐假虎威的模樣。
喬文武和喬涯兩人趕迎上去:
“龍爺。”
“龍爺。”
徐金龍連正眼都沒多看兩人一眼,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姿態甚大,喬文武心裏不岔,隻是輕輕哼了一聲。
“喬文武,你想讓我出手幫你報仇,今後江州黑道以我為尊。”徐金龍掃了他一眼,淡然說道,仿佛理所當然。
喬文武臉上的肌肉猛的抽了一下,虛著眼睛道:“龍爺,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區區江州黑道我還真看不上眼,不過蚊子腿再少也是肉,你蝸居江州又怎麼知道世界之大,之精彩。”徐金龍搖搖頭,仿佛在跟一個鄉巴佬討論都市裏的繁華景象一般。
喬涯趕緊拉了拉喬文武,使了一個眼色,讓他不要衝動。
“等我辦完一件事情再談。”徐金龍說完,帶著身後的青年,大步向著一處四合院走去。
喬文武冷冷哼了一聲:“出去了幾年回來就這麼大的口氣,也不怕把自己噎著。”說罷,也帶著人跟著一起過去了。
徐金龍停在一間武館門口,背負雙手,抬起頭看了一眼楠木金漆的匾額——《龍虎武館》。
“師傅啊師傅,當年你說我心術不正把館主的位置傳給師弟,逼得我離開江州,今天我又回來了,屬於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說完,他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四合院,水缸,木樁,花圃,如同往年沒有變化。
看見這麼一大群人走進來,正在練習武功的弟子紛紛都停下來,好奇的看著他們。
“大師兄。”
“萬玉書,你還敢回來。”
有人看見跟在徐金龍身後的青年,紛紛怒目而視。
陳思琴也跟著跑了出來,雙目中含著怒火:“萬玉書,你這個人渣,你竟然還敢回來?”
“師妹,怎麼說以前你也喜歡過我,怎麼對我發這麼大的火。”萬玉書皮笑肉不笑道。
“當初是我瞎了眼。”陳思琴咬牙切齒道。
突然陳思琴的目光落在徐金龍的身上,瞳孔放大:“你,你怎麼回來了?”
“丫頭,讓你父親出來。”徐金龍淡然說道。
“師兄。”陳飛鴻已經出來了,見到徐金龍臉上露出複雜之色。
徐金龍看著陳飛鴻:“多少年沒見,師弟也老了。”
“歲月不饒人,師兄回來應該提前給我打一聲招呼才對。”陳飛鴻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徐金龍淡然說道:“我隻想知道當初師傅為何把館主的位置禪讓給你了。”
“你當初為了煉製血拳,活生生把一個乞丐打死,師傅說你心術不正,不適合當館主。”陳飛鴻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