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麵容和她之前想的一樣。
英俊得令人發指。
好看到極致
並且。
這張臉,她一點也不陌生。
在發現書櫃暗格裏的東西之前,她有想過男人的各種身份。
可她沒想到。
救她脫離死水和把她丟向深淵的人,竟然會是同一個人!
“秦浮生,竟然真的是你……”
夏暖暖心裏早已混亂得掀起巨浪,可話到嘴邊,卻顯得出奇得冷靜。
握著手電筒的手,也顯得無力得很。
反而是秦浮生。
被揭穿的這一刻。
他一向冷冽薄涼的神情,立顯焦躁。
就連先前在黑暗裏那種輕佻戲虐的語調也懶得偽裝。
他惱羞成怒的一把將夏暖暖對著他的手電筒狠狠拍開。
手電筒砸在冰冷的地板上碎裂,照亮房間的熾熱光芒熄滅。
窗外,夜景輝煌,車水馬龍一片生機喧囂。
房間裏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這種寂靜,刺激著夏暖暖的神經愈發緊繃。
眼前。
借著窗外微弱的光亮。
秦浮生在黑暗中的輪廓,和先前的帶給她希望的男人一模一樣。
隻不過。
男人先前那種戲虐輕佻的語調,不複存在。
他現在一開口,就是冰冷決絕的怒吼:“夏暖暖,原來你早就發現了,你敢耍我!”
話音落下。
無比強烈的氣場,夾雜著怒意,猶如礦狂風驟雨一樣狠狠壓迫在夏暖暖身上。
換做是之前。
麵對這樣暴怒的秦浮生。
夏暖暖定然會緊張得小心翼翼。
但是現在。喵喵尒説
她卻是沒有一丁點要對他卑躬屈漆的意思。
“我耍你?”
黑暗裏,夏暖暖語調低緩的哼出這三個字後。
緊接著的。
就是被壓抑到極致的爆發!
“秦浮生!分明是你在耍我!”
她猛的把秦浮生推得倒在床上。
然後不顧一切的去開燈。
燈光的格調很溫暖,卻照不暖她已經落入絕望冰窖的心。
“秦浮生!你為什麼要這樣玩弄我!我到底哪裏得罪了你!四年前開車把你撞成植物人的人,根本就不是我,這份罪名,憑什麼要強壓在我身上!你們秦家為什麼要把我當仇人一樣對待!即便我在監獄裏,都要把我和死刑犯關在一起讓我受折磨!”
夏暖暖就像是個在絕望的河流的瘋狂掙紮的無辜之人。
一向在秦家弱聲弱氣的她。
此刻迸發出來的情緒,卻是強烈得讓秦浮生都有些猝不及防!
“秦浮生,你知道我這四年在監獄裏吃了多少苦頭嗎?”
“你不是想看我的身子嗎?”
“我給你看個夠!”
撕拉!
之前。
是秦浮生在黑暗裏強迫著突破夏暖暖的抵抗,撕扯夏暖暖的衣服。
可現在。
是夏暖暖主動撕裂開來!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嗬斥秦浮生,更何況是在他麵前一向卑微的夏暖暖。
他本想發怒。
可看清眼前的一幕後,他的怒火連帶著他剛到嘴邊的話立刻被壓下去。
站在她麵前的夏暖暖。
麵容姣好,清純可人。
她身上的肌膚,卻遍布著一道道刺眼猙獰的疤痕!
之前在黑暗裏。
夏暖暖隻能看見他的輪廓。
他即便兩次撕裂夏暖暖的衣服,同樣也隻能看見夏暖暖身子的豐盈外形。
卻沒想到。
光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