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要把少奶奶帶回來嗎?”
“不用。”
帶她回來?
他看見她就感到惡心!
集團公司等著他處理的事很多,他沒時間把注意力都放在這個女人身上。
……
與此同時。
夏暖暖和許怡早已經碰麵。
夏暖暖一身普通淡雅長裙,麵色素妝。
許怡身穿名牌,光鮮亮麗,妝容濃烈。
夏暖暖見到許怡的那一刻,她心裏的陰霾像是被許怡的熱情笑容全部吹得飄散。
這個世界上,親情和友情之間的關係,總是微妙得有些縹緲。
她和她爸媽是血濃於水的親情,但她爸媽從未來監獄探望過她。
而她和許怡隻不過是學生時代最純粹的友情,在她入獄的四年裏,許怡卻三翻四次的嚐試去探望她。
出獄以來,第一次見麵,她爸媽便是理直氣壯的向她要錢。
許怡卻是給她買好一堆她學生時代愛吃的零食,耐心的聽著她的遭遇,關心著她的一切。
許怡以前在學生時代就沒什麼耐心,但也耐著性子聽夏暖暖講完。
在無數人眼裏無比向往的秦家,許怡卻沒有一丁點要巴結討好的意思,她破口大罵:“秦家都特麼什麼人啊,真想一把火都燒了,還有那個秦浮生,什麼東西,憑什麼這樣對你!有錢了不起啊,人模狗樣的!”
對於夏暖暖的爸媽,她也是罵得毫不留情:“入獄四年不來探望你,一才知道你嫁到秦家,立刻上趕著來找你要錢,他們怎麼不被錢淹死呢,我要是早知道這事啊,我就準備好一大箱硬幣衝過去,砸死他們拉倒……”
在夏暖暖眼裏,許怡的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潑辣。
就像以前學生時代,她受到一丁點欺負,許怡就受不了,立刻要替她出頭一樣。
這種飄散四年近乎虛幻的回憶。
卻無比真實的一幕幕落在眼前。
前一個小時,夏暖暖扯動著心裏的疤痕,向許怡訴說她這四年的狼狽,哭得傷心。
後一個小時,夏暖暖聽著許怡肆無忌憚的罵人,罵她老公秦浮生不是東西,罵她爸媽是吸血蟲。
許怡罵的都是夏暖暖名義上最親近的人。
但夏暖暖聽著卻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笑得痛快。
她很長時間沒有這麼放鬆,沒有這麼開心過。
在這座冰冷的城市裏,街道上的人行色匆匆,奔波忙碌,各自為各自的事忙碌煩惱。
夏暖暖和許怡相互挽著對方,聊著笑著,開心得肆無忌憚。
夏暖暖覺得這是她四年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可是她卻不知道,這可能也會成為她這四年來最陰暗的一天。
天快黑的時候,許怡試探性的問道:“暖暖,我帶你去個地方,讓你徹底放鬆一下,把心裏的不痛快都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