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問得很是隨意。
秦浮生聽得猶如雷擊。
夏暖暖並沒有多想,她隻是見陸子銘進了浴室後,遲遲沒有動靜。
她是出於關心才這麼問的。
他怕陸子銘剛剛被她吵醒,頭腦迷迷糊糊的,在浴室裏出什麼事。
陸子銘在用她的聲音,刺激著秦浮生。
她卻是在關心著陸子銘。
“還要等一會兒,我在打電話。”
陸子銘的神情戲謔得極為好看:“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朋友遇到一些難過的事,他很絕望,正在解酒消愁,剛剛打電話給我,想讓我安慰他,我也想讓他開心起來,暖暖,你願意等我一會兒嗎?”
“可以啊,我當然願意等你。”夏暖暖完全是下意識的回答。
她不知道陸子銘現在是在和秦浮生打電話。
她不知道陸子銘正在利用她讓秦浮生難過。
陸子銘對她無比的虛假。
但在她眼裏,陸子銘卻是一個對朋友很真誠的人。
她傷心的時候,陸子銘陪著她療傷。
現在。
陸子銘說他另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正處於一種很絕望的狀態。
她太了解處於絕望的狀態,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陸子銘願意這麼幫助他的朋友。
她愈發的對陸子銘有好感。
隻是。
這種好感,依舊無法變成愛。
夏暖暖怎麼也想不到,陸子銘現在正在和秦浮生打電話。
但她現在,腦子裏還是忍不住的想起秦浮生。喵喵尒説
她很討厭林婉,但她還是忍不住的,點開林婉發的那條微博上的照片。
她並不是想看林婉,她是想看秦浮生。
那個曾經她深愛到極致的男人,現在正和另一個女人在酒吧裏放肆甜蜜。
她剛不久還欺騙著鏡子裏的她自己,說她心裏已經放下他了。
可是。
到現在她才發現。
她從來沒有把他從他的心裏趕出去過。
她已經離開他的身邊。
但他還在她的心裏。
與此同時。
浴室裏。
“秦浮生,你現在好點了麼?還在難受嗎?我等著你開心起來,然後去陪夏暖暖呢……”陸子銘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無比溫柔的語調。
但每一句話,都仿佛能把秦浮生的心狠狠刺穿。
他笑得肆無忌憚。
秦浮生臉色低沉得猶如結了冰。
他剛剛打電話給陸子銘的時候,是喋喋不休的質問。
可是當他在電話裏聽見夏暖暖的聲音後,他就像是啞了聲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陸子銘坐在浴室的池子裏,很是冷靜。
秦浮生坐在酒吧的卡座上,渾身顫抖。
“秦浮生,我不但把你當成我很重要的朋友,我還把你當成我的親人呢,你給我打電話,隻是想聽聽夏暖暖的聲音?我已經給你聽了,你還希望我幫你做什麼?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陸子銘不是把秦浮生當成他的親人。
而是他很清楚,秦浮生就是他的親人。
秦浮生是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親哥哥。
他們血脈相連,無比親密。
他卻恨不得折磨秦浮生到死。
陸子銘說的這些話,聽上去,像是在關心秦浮生。
可落在秦浮生耳裏,盡是羞辱。
他沒陸子銘這麼個朋友。
他更沒陸子銘這麼個親人!
之前,林婉曾經為了和秦浮生在一起,狠狠羞辱過夏暖暖。
夏暖暖越是難受,林婉就越是開心。
現在,陸子銘為了和夏暖暖在一起,正在羞辱著秦浮生。
秦浮生越是難受,陸子銘就越是痛快。
“陸子銘……”
秦浮生把手裏的杯子倒滿高純度的酒,他一口喝下去,說出來的話裏滿是酒氣:“你要是敢動夏暖暖,我……”
他還沒說完。
陸子銘就已經打斷他的話:“秦浮生,現在晚上和你睡覺的人是林婉,和我睡覺的人是夏暖暖,你好好照顧你的未婚妻,我好好照顧我的未婚妻,我們各自不幹擾,怎麼樣?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很難受,但我希望你能開心起來,我不但把你當成是我的親人,我還把你當成是我的哥哥啊。”
說完。
電話被陸子銘掛斷。
砰!
秦浮生手裏的酒杯,猛的拍碎在桌子上。
陸子銘在浴室裏洗著澡,他身上全是從花灑裏噴出來的清爽的水,他心情好得不像話。
秦浮生手上全是被玻璃渣刺破皮膚流出來的血。
他一點也感覺不到手上的痛。
他的痛全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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