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話成功吸引到大家的注意,陳鋒目光變得縹緲,一副在思索的表情,緩緩道:“六年前,臨江市東城區改為拆遷區,某個區長想借此成功上位,於是在拆遷區動了手腳,把一筆公賬劃入當時負責拆遷的局長私人賬戶裏麵,那個區長再向紀委郵寄舉報資料,最終成功把那位局長拉下馬,那個區長再花了一筆不小的錢,利用關係成功上位。”
這話說完,大家更加蒙圈了。
這都是哪跟哪的事呀。
姚靜婉父女也是震驚不已,也不知道陳鋒說這些到底想幹嘛?
可是,對麵的張震手指有點發涼,身體微微顫抖了幾下。
六年前,他當時正是區長,而且那些事情也是這麼做的。
張震強壓住內心的恐懼,勉強安慰道:“他說的一定是巧合,他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絕不可能的。”
陳鋒也不管張震的表情,也當做什麼不知道一樣,繼續講著自己的故事:“不過,當時想完成這些事情並不容易,所以,那位區長買通了那位局長的助理,共同作案。隻是可笑的是,事成之後,那位區長卻沒有履行諾言,提拔那位助理。”
張震臉色開始變化了,由剛才的震怒變得有些鐵青,手指發抖,可是內心不斷暗示自己,這一些都隻是巧合,他絕不會知道的。那個助理,是自己私自談妥的,就連牽線搭橋的人都沒有。
這事也吸引姚靜婉的興趣,於是忍不住問道:“難道他不怕助理報複嗎?”
“那個傻逼自以為手眼通天,做事謹慎,不會出現簍子的。他整個做事過程,沒有跟任何人泄露,甚至還不斷利用錢財買通助理身邊的朋友,不斷試探那個助理的口風,這樣一安排下來,他覺得絕不會出問題的。”
這話一出,張震心中震驚了,開始發顫,他怎麼知道這些事情?如果前麵或許碰巧,但是作案的具體細節都能了解那麼詳細,那就不簡單了。
但是,他畢竟是在官場混跡多年,對體製內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就算是事情是真的,眼前這小子也知道,但是沒證據,他能拿自己怎麼辦?㊣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時,陳鋒忽然掃了他一眼,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那銳利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他的心思一樣,繼續不慌不忙道:“可惜,世間的事情有時就是那麼巧,那個區長不知道,他所買通的助理朋友,實際上根本沒有叛賣朋友,早已跟朋友一起合計起來。所以當時就把所有的聊天通訊都錄製下來,當然,那時候的電話還不是智能的,要錄製得那麼清楚也不容易。但是要是仔細辨別,還是能聽出來那個區長的聲音。”
“什麼?”張震驚呼一聲,臉色變得煞白,心髒猛然一跳,整個包間都旋轉起來。
“後麵那個助理怎麼處理的?”姚靜婉已經完全被陳鋒所說的故事吸引起來。
“隻是十分可惜的是,那個助理命不好,還來不及跟朋友一起合謀把那個區長搞下來,在一所工地查看的時候被滑落的鋼管插死,當年的那些證據也消失了。”陳鋒一板一眼說道,隨後又看了一眼張震,冷然道:“但是那個區長的命卻很不錯,後麵步步高升,已經成為某市的工商局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