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要遲到,這下,估計要被師傅扒一層皮了。”
淩晨五點多,蘇北在地鋪上猛地睜開眼睛,當他看到手機顯示的時間時,腦袋瓜子一陣疼。
“都怪你,昨晚瞎折騰!”蘇北對床上的胡曉芸咬牙切齒,目光總是不經意間的瞟向那雙絲襪包裹的白皙美腿,引人想入非非。
昨晚,胡曉芸又是吐又是發瘋似的咬人,可把蘇北折騰得夠嗆。
一陣忙碌後,蘇北忐忑的跑向公園。
昏暗的路燈下,一名老者背負著雙手靜靜的站在湖邊,望著波瀾的水麵,他穿著唐裝,巋然不動,仿佛是懸崖峭壁上一棵巍峨的鬆柏。
“師傅!”蘇北氣喘籲籲的趕到,恭敬的站在一旁,還帶著一絲緊張。
因為機緣巧合之下,蘇北跟這位老者學武藝已經有整整一年了,對這位便宜師傅的嚴厲,可是深有體會。
秦嶽悠悠的轉過身,不怒自威,眼底深處精光四溢,上下審視著蘇北,開口道:“你遲到了。”
“是,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蘇北低下頭,不敢接觸秦嶽的視線。
秦嶽哼一聲:“再有下次,你以後就不用來了。
學武,考究的是意誌堅定。意誌不堅定者,哪怕學到死,依然是碌碌之輩,若是你沒有這份恒心,就別在這方麵浪費時間了。
要麼就安安份份做個普通人,是你的歸宿。”
聞言,蘇北倔強的抬起頭,握緊拳頭直視秦嶽:“師傅,我不會放棄的。”
秦嶽點點頭,“記住你說的話,不然,趁早死了這條心。
先打一遍太極,再跟我學其他的武功招式。記住,太極是武力的根本,可以讓你修身養性,壓製暴戾……”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太陽升起,公園失去了蘇北的身影,在他原先練武的地方,留下一灘汗水,見證了他學武的過程。
這時,一個妙曼的年輕女子撐著一把油紙傘走到秦嶽的身邊。
她明眸皓齒,一顰一笑,魅惑天生,仿佛是天地精心雕琢而成的藝術品,美豔不可方物。
“爺爺,既然您這麼看好他,為何不直接向他攤牌?
據我了解,他工作處處碰壁,以您滔天的權勢,富可敵國的財富,隻要撒出一點點,他立即就能過人上人的生活,而且還能一心一意跟您學武,又何必這樣大費周章?”
麵對自家孫女的疑惑,秦嶽慈祥的聽著,直到她說完,才開口道:“詩雨,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秦詩雨撇撇嘴,露出一絲嫌棄,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道:“他就是個窮吊絲,也不知他何德何能被爺爺您看中?”
“既然如此,如果按照你的方法,不經曆一番錘煉,他最後會變成怎樣?變成暴發戶,變成紈絝,甚至會泯滅人性。”秦嶽搖搖頭,笑眯眯的摸著秦詩雨的腦袋,說道:“詩雨啊,人不能這麼膚淺!看一個人不要隻看表象。”
明媚的晨光下,一老一少慢悠悠的行走在湖邊,老者妙語連珠。
“自古就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呐喊,想成為人上人,他若是連這點小苦難都扛不住,那也是空有其表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