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晚上,胡曉芸輾轉難眠,連帶著薑斐雯在她的影響下,半睡半醒,在淩晨五點鍾的時候,兩個少婦都頂著大大的黑眼圈起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斐雯,我覺得蘇北他出事了。”胡曉芸目光失去焦距,焦急的說道:“我做了個夢,我發現他向我喊救命,離我越來越遠。”
薑斐雯也是手腳輕微的發抖,攏攏頭發,緊張的安慰:“不會的,也許是他手機沒電,你別自己嚇自己。”
“斐雯,我們報警吧,這樣等下去,我可能會發瘋。”
“再等等。”
等待,難言的煎熬在她們之間慢慢滋生。
時間又過去一個鍾頭,胡曉芸和薑斐雯坐立不安,無精打采。
哢嚓——
忽然,大門傳來清脆的聲音,兩個女人抖擻的蹦起來,直勾勾的盯住開門進來的蘇北。
“你們……”蘇北話音沒落,胡曉芸已經飛奔過來,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用力的抱緊他。
“蘇北,你昨晚去哪兒了?我一直聯係不上你。”胡曉芸帶著哭音,把頭埋進蘇北的懷裏,一顆大石頭落下來,之前緊張的心得到放鬆,隻剩下無盡的安寧。
“那個,我昨晚和同學喝醉了,手機掉湖裏,對不起,害你擔心。”
蘇北苦笑,昨晚被彌蘭山突然蹦出來的老嫗襲殺,要不是慧弘和尚,他就完蛋了,為了不讓胡曉芸擔心,故意撒個謊。
薑斐雯本來也想過去,但念及到尷尬的身份,整個人失落的定在原地,有點吃味的看著抱在一起的狗男女。
“真的嗎?”胡曉芸明顯有些狐疑,對蘇北上下打量一番。
薑斐雯酸溜溜的看不下去,拉過胡曉芸說:“我就說嘛,他這家夥福大命大,昨晚肯定是去鬼混,你就是瞎擔心,好了,回去補個覺,困死了。”
說罷,薑斐雯不容胡曉芸多說,直接拉著她回主臥室。
蘇北莫名的鬆口氣,他真怕胡曉芸不依不撓,這種蹩腳的理由鐵定穿幫。
“你在說謊!你在怕什麼?”不一會兒,薑斐雯從主臥室悠悠走出來,來到陽台,定定的站在蘇北身後。
蘇北聽到聲音轉過身,兩人麵對麵,蘇北深邃的凝視,這是一個富有心計的女人,不然她剛才也不會故意支開胡曉芸。
“薑總,你知不知道,有時候太聰明反而不是件好事,人生難得糊塗,糊塗才會過得更安心。”
“曉芸睡著了,昨晚她熬一夜,現在知道你平安,她沾床就睡。你以為你能瞞住她?她隻是不想讓你為難而已。”
蘇北折下盤栽的一片葉子拿在手上把玩,靜靜聽著薑斐雯訴說。
“其實,我也擔心你。”薑斐雯苦笑,“蘇北,你能不能放下對我的戒心?可不可以跟我說說你昨晚幹嘛,你身上有股血腥味。”㊣ωWW.メ伍2⓪メS.С○м҈
蘇北一僵,直接越過薑斐雯說:“我去洗澡。”
這女人是狗鼻子的嗎?蘇北進到洗浴間還在心裏嘀咕。
薑斐雯注視著蘇北的背影麵色一陣變幻,拳頭悄然握緊,臉上閃過一絲怨恨,自從胡曉芸回來,蘇北再沒有正眼看過她,避她如蛇蠍,這令薑斐雯很不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