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莉的循循善誘下，沈漫嘴角終於壓不住了。
不多時。
沈漫他們上次遇到的小老頭就來開門了，這次穿的非常正規，襯衫兜住圓圓的肚子，西褲配上皮帶，腳穿一雙有些破舊但擦得鋥亮的皮鞋。
“你們二位又來看望孩子們啊？”
小老頭一眼就望到沈漫二人，笑得燦爛。
女孩禮貌點頭：“嗯，又來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四位快進來吧。”
說著，小老頭讓開一條路。
自從沈漫二人打破僵局，每天都有一到兩個人來少管所支教，他也不好意思老穿著大褲衩和拖鞋迎接，才每天穿上看起來正式些的衣服。
消息傳得很快。
易元德他們直接翹了下一堂數學課，跑出教室，躲在必經之路的柱子後。
孩子畢竟是孩子。
等小老頭他們經過時，很明顯地感覺到柱子後有人，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小老頭：……
“行了，都出來吧，瞎子都能看到你們。”
廣場安靜了一會，慢慢的，柱子後露出幾顆小腦袋，直到易元德先帶頭走出，他們才跟著出來。
易元德，還是老大啊。沈漫心裏默默想著。
突然，她感覺到背後有人在輕輕拽自己的裙子，回頭一看，一個小姑娘披散著頭發站在她身後：“姐姐，你好漂亮。”
小姑娘的眼裏仿佛有光。
沈漫笑笑，摸摸她的腦袋，頭發很幹淨，估計是才洗過的，就是披散著有些亂。
她輕聲問：“怎麼不把頭發紮起來呀？你紮起來一定比披著好看。”
聽到這話，那女孩局促的撓撓頭：“我的皮筋都斷了，還沒到所裏發物資的時候。”
沈漫了然的點點頭，這裏都是男老師，估計沒有注意到女學生的需求。
與此同時，麵對陸陸續續從柱子後走出來的學生，小老頭原本和藹的微笑漸漸僵硬，太陽穴跳動著。
氣憤的程度好似下一秒就會歇斯底裏。
“你們不上數學課來這幹嘛？”小老頭問得咬牙切齒。
那些小家夥麵麵相覷，不敢說話，隻是一個勁的看向沈漫。
易元德站了出來：“因為我們聽說上次教我們唱歌的姐姐又來了，想看看。”
雖然這個理由讓小老頭緩和了些，但逃課終究是不對的：“這就是你們逃課的理由？什麼時候不能見到你們姐姐，急這一會半會？都給我回去上課。”
小老頭揮揮手，那些學生離開了，拽著沈漫的小姑娘也噔噔噔跑回去，留下在包裏翻頭繩的沈漫。
她好像……沒有多餘的頭繩了。
一隻白皙的手出現在她麵前，袖子往上一拉，一手腕的頭繩顯現出來。
少說得有三四根。
左右手交換，另一隻袖子一拉，也有三四根。
沈漫呆滯抬頭，便見謝莉驕傲地朝自己揚揚小腦袋，仿佛在說：看，我牛逼吧。
沈漫非常配合地拍拍她的小手臂：“就靠你了。”
學生們都走了，小老頭帶著四人前往辦公室，順便還說些有的沒的。
“對了，這位男同學，你上次彈的鋼琴挺不錯的，有沒有找個搭檔參加合奏大賽啊？”
裴鈺年感受到小老頭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便接話道：“就是跟她一起的，已經通過海選了。”
說著，他用“請”的手勢指向沈漫。
小老頭明顯驚到了，原來這兩人個個身懷技藝，聽起來技藝還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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