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元德早已聽到辦公室內的聊天,站在門外開口,調子平的不像話:“老師,我帶他們去舞廳吧。”
裴鈺年靜靜跟在沈漫周圍,如果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他還能迅速幫上忙。
如果沒有,就當自己感知錯了。
舞廳一片黑暗,沒有人的跡象,沈漫微皺眉,本能的往牆邊摸開關,嘴裏說著:“怎麼不開燈還把窗簾拉著啊?”㊣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就在她移動著手觸摸白牆時,突然摸到一條滑溜溜的東西。
“這什麼?!”她猛地收回手,語速倉促而急慌,腳步也變得漂浮,撞到裴鈺年身上也沒有立馬離開。
她看著自己的左手,木訥的再說一句:“我剛才好像摸到了什麼東西。”
裴鈺年皺眉,看向站在旁邊的易元德,男孩在笑,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見裴鈺年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他緩緩收回嘴角的笑,又恢複辦公室門口冷冰冰的模樣。
裴鈺年沒直接問他,隻是拍拍沈漫的背,安撫好,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去看舞廳。
說是舞廳,其實就是一間比較大的練舞室放了一架鋼琴。
還有一個音響。
鋼琴沒有被布簾單獨隔起來,裴鈺年沒怎麼關注。
光線掃過屋內站著的學生,大多人的眼神中都充滿了厭惡。
看向門口的牆邊,開關處貼著一條假蛇。
他將練舞室的燈打開,瞬間亮了。
手電筒掐滅,揣進口袋,伸手將假蛇扯下來,提溜著尾巴走出去。
“呐,假蛇。”
此時的沈漫,心髒依舊在撲通撲通跳,咽了下口水,她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謝莉明顯是第一次見這場麵,眉頭微挑,顯示出她對這些孩子的無窮好奇。
就這樣,易元德站在最前麵,其他學生站在身後,對視著沈漫三人。
室內很安靜。
“啪嗒——”裴鈺年將蛇扔在地上:“沒解釋嗎?”
語氣很平淡,可話裏的憤怒不少,明顯不耐的調子,給這群學生好些壓力。
人群中出現了些許騷動,還是易元德梗著脖子對問:“這不應該先問問你們嗎?”
裴鈺年:?
他要被氣笑了,這蛇是他們先扔的嗎?
抑住內心的笑意,他坐在鋼琴前,長腿交疊,看起來甚是愜意。
抬手,將易元德招到自己麵前。
“說吧,我們對你做什麼了?”
“你們根本就不想教我們!隻是為了那個叫學分的東西!你們也打心眼裏覺得我們笨,根本就不想教我們!”
說到最後,易元德的強調帶著些顫意。
十四五歲的孩子,正是執拗且自尊心很強的時候,能說出這段話,恐怕受到的委屈不小。
裴鈺年將腿收回,手肘搭在膝蓋出,修長十指交叉。
“能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嗎?”
在心裏,他默默給詹亞光定了個罪。
謝莉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他旁邊,憑借記憶,手在口袋裏將手機一頓操作
易元德吸了吸鼻子,開始闡述:“上數學課的時候,那位新來的男老師笑我們學的知識簡單,然後出了一道見都沒見過的題讓我們做。
老師都說了,這題我們現在學還早,結果他隻說那是因為我們愚鈍,這些題他比我們年紀小的時候就會了。
而後又說什麼,雖然他來這裏是為了學分,但還是希望我們能稍微把那腦子轉轉。”
裴鈺年的唇瓣越抿越緊,也難怪老教師進辦公室的時候會那麼生氣。
起身,他在易元德的腦袋上隨意揉揉,無聲勝有聲。
下一刻。
“他有病,別管他,腦子壞了沒治好。”
。您提供大神蓄意嬌寵的沈漫裴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