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罵她吃裏扒外?(1 / 2)

眼底掠過一抹興味:“是嗎?那我怎麼覺得你這媽似乎不怎麼樂意?”

“她一向刀子嘴豆腐心慣了,不用放在心上。”關心雨抿唇,聲音清冷如舊。

聽著像是恭維讚揚的話,隻有袁書琴最知道,關心雨的用意。但凡她反駁一句,那就是打她自己的臉,承認自己心胸狹窄。

有氣沒處撒,隻能雙眼怨毒的瞪著關心雨,咬牙切齒:“吃裏扒外的東西!”

關心雨聽力極佳,自然是聽到了袁書琴的低語,眸子黑了黑,終究是沒說什麼,叫來護工和自己一起把老爺子扶到了車上。

與此同時,家裏臥在床丄的關父,夜深九點才剛吃上晚飯。

“小梅啊,這菜裏怎麼沒什麼油水?”

小梅看上去不過才三十出頭,長得也頗有些模樣。

嫌棄的撇了一眼臥床在塌的殘廢男人,我因為你都不能回家過中秋節!你還想吃油水?

“沒錢了。”

“怎麼可能?我看到書琴明明給了你那麼多錢。”

小梅極度不耐煩,就連喂飯都粗魯了很多,恨不得一筷子伸到關父的喉嚨裏:“說了多少次夫人那是做給你看的,錢剛給了我,就又全收回去了!”

喉嚨受到刺激,關父咳嗽不止,動作幅度大,原本就很燙的湯湯水水四處飛濺,灑在了他的身上,他卻好似已經習慣了一般,緩過神來之後,提著一口氣斥聲質問。

“我不信書琴會那麼做,一定是你把書琴給我的生活費全收納到了你自己的包裏對不對?書琴怎麼會請到你這樣惡毒的護工,我要告你!”

“老關頭,我給你臉了是不是?”小梅冷笑,本來準備喂飯的動作停下來,她用力地將碗和筷往旁邊重重一放,站起來就將骨瘦如柴的關父一把拽下床,拖著往外走。

“你幹什麼?”關父震驚地睜大眼,一向穩定如山的人突然慌了。

大學半年前,袁書琴就跟他商量,她給他找個護工在家裏照顧他,她則到縣城裏給即將進入中考的女兒陪讀。

袁書琴沒有看自己殘廢而拋棄自己改嫁。關父無疑是感動的。

殊不知,每個月關雨都有十幾萬的錢打到卡上,一年下來什麼都不用幹,就有上百萬的存款,袁書琴怎麼可能會改嫁。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就是改嫁了還不一定過得現在這樣富足的生活。

關父為人淳樸,憨厚老實,卻是沒想到這層,體貼袁書琴愛女心切,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這大半年,護工小梅對他其實算不上多好,關父也知道自己這個殘廢,有多讓人恨怨,他自己也恨。

但他沒想到小梅竟然會對自己惡毒到這步田地。何奈他雙腿已經廢掉,長時間營養不良手也使不上什麼力氣,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拖出去。

從大屋臥房被拖但偏房雜屋,路麵不平,關父坐被折騰得不輕,臉色一陣青白交替。他不知道,小梅會對自己做什麼。

門“砰——”的關上!

小梅一腳踹在地上躺著的關父身上:“個老不死的,老娘給你做你還給老娘閑這閑那?”

關父氣得咬牙切齒,手顫得不像話,臉上的皺紋也跟著抖。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等書琴回來,一定不會放過你!”

小梅直接氣笑了:“我惡毒?再惡毒也沒有你家那位惡毒。盼她回來?你在這兒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她隻是去城裏給女兒陪讀,怎麼會不回來?你在這裏挑撥離間是何居心?”

“還跟我嚷嚷?”小梅是袁書琴花十萬請的一年製護工,中秋回不到家,心裏本來就有氣。

沒有半分猶豫地拿起地上沾染了灰塵的雞毛撣子,重重的朝關父身上招呼。

好一頓毒打。

“你……就算書琴不回來,今天是中秋節,說不定我女……我兒子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到時候,我讓他把你告到牢底坐穿。”鋪天蓋地的疼,侵襲全身,關父哀嚎著喊出聲來,身體抖得不像話。

竟然是被打到失襟了。

屎尿流滿一地。

關父已經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了,他就這麼蜷縮在地上,渾濁的眼仍然帶著些許亮光看著緊閉的房門口。

臉上都露著一種對生活的呆滯和茫然。

好像真的在期待,記憶中那抹青澀的身影破門而入。

從醫院出來,袁書琴將車開的極慢,心裏一團亂麻,甚至隱隱有著眸中恐慌一直從腳底蔓延到心口。

女兒上初三,她就去了縣城照顧女兒的飲食起居,已經大半年沒有回來了。

這次回來,是要賣那老殘廢的房子的!

卻冷不丁和這死小子遇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