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昕氣急了,是誰讓她來的?!
她試圖甩手走人,可是嬴承梟的手像是黏住了她似的,怎麼甩都甩不開。
“承少,您現在這力氣徒手按倒三頭牛都夠了,像是在發燒的樣子?”
嬴承梟手上猛一用力,把恒昕拉到床上。
她一個沒站穩,頭直接砸在了柔軟的床頭天鵝絨墊上。
嬴承梟頭一歪,搭在她肩膀上,“這樣像了?”
……
嬴承梟你現在裝病是不是有點太明目張膽?
不過臉頰貼著他的頭,好像是有一點燙。
“你真病了?”恒昕仍舊是半信半疑。
“發燒而已,不影響床上發揮,你要不要試試?”
……
請問毒藥在哪裏?她現在想毒死嬴承梟。
“承少,現在你是我老板,跟我說話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嬴承梟換了個姿勢,下巴抵住恒昕的肩膀,說話時的氣息剛好灑在她脖子上,癢癢的,像是有根羽毛一直在癢癢肉上撓啊撓,那酥麻感直竄心尖尖。
“我對你一直很正經。”
他說這話的語氣恒昕差點都信了。
然後從被子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直直看著她的眼睛,“正經想睡你。”
……
毒藥可能已經不夠殺死這個禍害了。
恒昕拉住他的手蓋進被子裏,“那天真的自己一個人看月亮去了?”
“你失約了。”
……
她答應過要來嗎?
“要是你來讓我抱著取暖,我也不會感冒。”
聽他這意思,感冒這事兒也賴她頭上來了?
還有,承少您是缺少體感溫度的功能還是差一件衣服了?冷了不知道自己加件衣服,非要讓她來做人體暖爐?
“對了,俞小姐送我項鏈的事……”恒昕為了分散嬴承梟的注意力,把話題引到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上來。
恒昕拿眼睛的餘光偷偷瞟了嬴承梟一眼,他似乎並不抗拒她提起這件事,於是繼續道:“你怎麼知道她給我下了套?”
嬴承梟看恒昕的眼神充滿鄙夷,“知道我和江修捷的關係嗎?”
恒昕一頭霧水,好好的怎麼突然提到了小江總?
還有,他似乎一直都不怎麼瞧得起江修捷,天差地別的兩個人,能有什麼關係?
看恒昕抓破頭也想不到答案的樣子,嬴承梟拍了拍她的腦袋,那樣子仿佛是在說她是個白癡。
然後告訴了她答案——情敵。
聽到這兩個字,恒昕嘴角抽搐。
請問這樣的關係是承少您單方麵確認的嗎?
可是嬴承梟並不打算給恒昕什麼解釋。
他繼續道:“如果某天我急缺一件東西,他雪中送炭,如果你是我,你會如何?”
這個例子雖然在恒昕看來不怎麼恰當,但意思她已經聽明白了。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何況本就是兩個站在敵對立場的人,突然的示好,恐怕就是陰謀的開始。
嬴承梟伸出手指戳了戳恒昕的腦袋,“這東西長在這裏不是擺設,沒事多用用。”
……
果然還是在罵她白癡。
恒昕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嬴承梟卻忽然張開懷抱,將她抱了個滿懷。
恒昕想掙脫,嬴承梟卻在她耳邊低聲警告:“別亂動,我是個病人。”
請問有這樣力大如牛的病人嗎?
“你笨一點也好。”
恒昕不服想跟他辯駁,她很笨嗎?
沒等她開口,嬴承梟卻先搶了話頭,“將來有了孩子,對比之下才知道爸媽誰更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