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總請說。”恒昕跟江修捷說話的時候很有距離感。
可是江修捷好像察覺不到似的,他仍舊對恒昕笑著,“你還願意叫我小江總,真好。”
以前恒昕就是這樣叫他的,可是在他身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他以為再也沒辦法從恒昕口中聽到這樣的稱呼。
“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好好生活,一個人也要過得很開心。”
恒昕覺得江修捷這話很是莫名其妙,怎麼突然會跟她說這種沒頭沒尾的話?
“恒昕,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江修捷側著腦袋看她。
恒昕衝他點了點頭。
江修捷把身上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晚上很冷,別在這裏吹冷風了。”
然後又讓手下從外頭帶進來一個中年女人,“這是芳姐,我這裏全是大男人,擔心怠慢了你,以後她就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她去做就好了。”
恒昕沒答話。
江修捷又從皮夾裏拿出一張信用卡遞給恒昕,“卡裏大概有三千萬,是你這個月的零花錢,要是不夠的話,隨時跟我開口,以後每個月這個時間我會按時往卡裏放進三千萬,不必想著為我節省,想要什麼盡管買就好了。”
恒昕承認自己是很愛錢,聽到錢這個字她就忍不住會心花怒放。
但是不知怎的,江修捷滿足了她這方麵的渴望,恒昕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因為現在的她像極了被江修捷束之高閣的金絲雀。
這些錢,是他投喂給她的精致飼料,那個所謂照顧她的芳姐,是她的看守者。
她已經徹底失去自由,成為被江修捷圈養的寵物。
杭城市醫院。
嬴盛羽在參加完第二天的高考之後就被嬴承梟的人強行扭送到了這裏。
但是在病房裏待著,她也一點不肯消停,“你們放我出去,我要跟我哥去找人!”
“抱歉盛羽小姐,承少吩咐了,您隻能留在這裏。”看管嬴盛羽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冷麵無私。
嬴盛羽瞳仁提溜一轉,忽然計上心頭。
她奔向那邊的玻璃窗,從裏麵打開窗戶,然後敏捷地騎在窗戶上,看守們都嚇壞了,“盛羽小姐,您快下來,那上麵很危險!”
“讓承梟哥來見我,否則我現在就從這裏跳下去。”
無奈,看守們隻好打電話給秦勉。
約莫二十分鍾後,嬴承梟到了。
進門就看到爬在窗戶上的嬴盛羽,他眉頭深皺,“胡鬧。”
“哥,算我求你,你帶我一起去找恒昕姐,要不是因為我,她現在也不至於身陷險境,是我對不起她,可是現在你卻讓我安心躺在這裏,你讓我如何安枕?”
嬴承梟沒答她。
“盛羽小姐,恒小姐舍棄自己也要把您換回來,不是讓你這樣輕薄自己的生命,你先從上麵下來好不好?”
聽了秦勉的話娿,嬴盛羽乖乖從窗戶上下來。
不過剛一落地又跑到嬴承梟麵前,當著眾人的麵徑直跪下,“哥,要是沒有恒昕姐,我這條小命已經不知道交待過幾回了,雖然我媽死的早,我爸也不管我,但是我也懂知恩圖報這個道理,求你讓我跟你一起去找恒昕姐。”
嬴承梟坐在病床旁的沙發上沉默不語。
秦勉過來小聲勸慰她,“盛羽小姐,您就別再給承少添麻煩了,他承受的壓力不會比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