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明江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原本留下來就是想著看一場好戲,可沒想到這好戲上演的實在超乎他的想象之中,還有這鬧死鬧活的。

談明江都想要嘖嘖稱奇了。

地上的知青聽到這一句提醒,終於醒過神來了,是呀,他咋地就把這個給忘了呢!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那可是在滴水成冰的地方,冬天河麵那是凍的結結實實的,閑著沒事兒幹上河麵玩的不少,爬犁滑冰啥的都能有,這會衛雪嬌說要去跳河,她他媽的跳個鬼河!

這娘們就是嚇他們的!

也就是他們剛剛被她那一哭二鬧的模樣給嚇住了這才沒回過神來,可不就是這樣麼,大家都被嚇到了,去攔住了她,就等於給了她一個台階下了。

可要是沒攔住,她就真心往著河裏一跳,那也就是在冰麵上摔一跤而已,壓根就不會有啥事兒。喵喵尒説

到時候大家夥啥也都不好再計較個啥了!

這小娘皮的心思咋地就這麼多呢!

男知青也跟著跑了,隻是剛剛的他是被嚇壞了,這會的他那是被氣壞了!

南墨和談明江兩人慢慢悠悠地走在後頭。

這知青院看不出來,水也有點深。談明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這樣看來,當初你沒住在這兒也算是個好事兒。

看看吧,就這麼一畝三分地的地方這戲比戲台上還要來的精彩呢!

就算我住在這兒,那也不可能叫人欺負了。南墨回道。

這一點她還是有自信的,就算知青院裏頭再怎麼魑魅魍魎的,她依舊也還能夠活的挺好,怎麼可能被人算計到,最多也就是和這裏的人處不來。

處不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大學生住校生同寢室是之間可能還有好幾個群呢,現在的人顧及的更多膽子也沒那麼大,自然幹不出謝室友不殺之恩這種事。

那還是在外頭住要好一些,光是在這裏的憋屈都夠叫人煩悶的了。

談明江說,雖然知道南墨肯定不會被人欺負,但欺負一個人又不是隻有行動上,行為上也可以,像是孤立這種。當一個人長期生活在被集體孤立的環境之中就足夠把人折磨瘋了。

他可不想南墨受這些委屈。

那你還要不要看戲?南墨問他,剛剛她想走的時候因為這個男人想要看戲而留下,現在人都跑出去了,也應該看夠了吧!

再看看唄。談明江笑著說,看看那位同誌是不是真跳河去了,我還沒抽見過寒冬臘月裏頭要跳河自殺的咧,說不準咱們還能看到人一頭摔死在河麵上呢!

談明江想到這事兒都覺得能樂瘋了,這大冬天的河麵幾個壯漢在上頭蹦躂都出不了啥事兒,就衛雪嬌那體格,大概在上頭繃到腿斷都蹦躂不出一條裂縫的。

反正回去也沒啥事兒,咱們就再走走唄。

談明江還不想這麼快就回去,一回去他們兩不就得分開,他總不能留在鬆花嬸家裏和她聊著,這樣對她的名聲也不好。所以現在也就隻能扯著看好戲的名頭,能在外頭多留一會是一會。

這點小心思在他的臉上那擺的是明明白白的,南墨自然也能看的出來,其實他們兩都沒啥看熱鬧的心思,但能多相處多一會,看看別人的熱鬧也是一個去處。

事實上,不止是他們去看熱鬧,其他人也在看熱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