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雖然不咋喜歡王翠芬一家子,覺得他們一家子都是十分的難纏,但對於病人她的寬容度還是比較高的。

知道王翠芬昏厥過去,南墨也不敢耽擱,一路小跑地去了醫務室取了針灸包,又是和談明江一路小跑地到了支書家。

現在的支書家可熱鬧的很,門口圍著不少看熱鬧的人呢,就是院子裏頭都站了不少人,家裏狼藉一片,撩開了簾子的堂屋桌子都已經被掀翻了。

碎裂的碗和吃食撒了一地,還有被踩了好幾腳已經混進了泥濘之中,院子裏頭明顯分成了三波人,二房三房的都站在一處,談偉龍和談偉平神情僵硬,而趙蘭花和高菊花攬著自己的姑娘在那邊默默地哭著,看著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而大房的則是有一個眼生的人領著三個孩子。排頭的兩個依偎在這人身邊,他的手上則是抱著曾在南墨哪兒看過病的三兒,這會三兒臉上都是淚痕,一雙眼睛挺紅挺紅的。

南墨大概就猜出了這人是誰了,那必定是在支書家在林場上工作的老大談偉業了。

而支書則是在一邊抽著旱煙,談偉明和衛雪嬌兩個人和鵪鶉似的站在支書身後,眼神略有幾分擔憂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王翠芬。

四周烏泱泱地都是人,南墨原本還以為自己要擠不進去呢,但在看到是她之後,就有人挪開讓她進,再加上談明江打了頭陣,一路摩西分海地把人分開,倒是讓她走的十分穩當,擠到人前的時候,半點都不亂。

支書看到南墨,他鬆了一口氣說:南墨大夫,還請你給我家老婆子看看,她剛剛就那麼突然地厥過去了,我們也不知道是啥情況,也不敢動彈怕動彈了之後反而出了大事兒!

南墨點了點頭,她上前蹲在地上就去把王翠芬的脈搏,她這一上手,眉頭就皺起。

支書一看南墨皺眉,當下就朝著幾個兒子喊道:你們娘現在都成這樣了,你們這些個不孝的玩意,是不是非得要把我和你娘氣死了才算了事?你們是不是還要鬧分家?

趙蘭花和高菊花兩個人就不太相信是自己婆婆是真的厥過去了,因為她這厥過去的時間點也掐的太好了,就在他們腦開了還把大隊長他們也給找來了說著要分家的時候,她就這麼巧暈倒了!

前頭婆婆磋磨她們的時候可沒少用這麼一招,三不五時地就說自己哪裏哪裏不舒坦了,就是要她們把人當做太後一樣供著!

爹,今天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這家我看還是分了好!談偉龍說,大哥也都說了,他一結婚林場那頭就能分房子,結婚之後他就帶著老婆孩子上林場哪兒去,老四不也要結婚了麼,幹脆地該說說該分分算了!

談偉平原本還有些猶豫呢,可現在一聽到二哥都這樣說了,他也點了點頭。

爹,都已經鬧成這樣了,該說的話咱們剛剛都說了,你看著辦吧!這家今天不分,早晚不都是要分?

聽到談偉龍和談偉平的話,湊過來還不太清楚到底時發生了啥事兒的這會也都已經算是知道清楚了。

王翠芬和二癩子家進行了好一通的扯皮之後,總算定下了禮金三十塊錢和五十斤玉米麵五十斤番薯的彩禮,這個定價王翠芬也挺不高興了一陣子,但想想最開始的彩禮可不止這麼點好歹還省下了點錢,王翠芬也還倒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