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見談明江一下睡熟過去,自然也就放輕了動作,她到炕前看了一眼談明江。

別看他先前精神抖擻的樣子,這會仔細看他的眼底也多少有些青黑,剛剛她觀察的也十分仔細,他的眼睛裏麵也有不少的血絲,也就是這會年輕就算熬夜也感覺不大而已。

這一會的功夫就睡的極熟。

南墨看著他睡覺的時候也是睡的極其板正,直挺挺地朝天睡著,完全沒有翻身的概念,也不知道是從以前就這樣還是因為在部隊的那些年養成這樣的習慣。

南墨看著他睡的熟,把簾子放了下來,自己去了外間,想了想出去從木箱子裏頭翻出了好些牛小骨出來,這還是之前她從超市裏頭拿出來的。

解凍飛水之後,她就給燉上了。

談明江在睡覺的時候就覺得鼻息之間總有一股子肉香味在鼻子之間縈繞,等到他一覺睡醒的時候,外頭的天都已經開始有些黑了。

屋子裏頭靜悄悄的,不過炕上卻還是熱乎著呢,談明江起身之後才聽到堂屋哪兒有稀碎的聲音,似乎是在說話呢。

他起了身隨意地把自己頭發扒拉了兩把,又把南墨的被褥給折疊好,這才穿上了衣服出了房間。

一到堂屋,他就看到了和南墨壓低了聲音在聊的是他親娘,他娘在看到他出來的時候看過來的那個眼神帶著幾分複雜,像是欣慰又有幾分嫌棄,也不知道到底是個啥意思。

你可睡醒了!

王桂枝在看到自己兒子出門來之後,那說起話來可就沒有剛剛那樣的顧忌了,一下子就把聲音拉高了一些。

娘,你可真難得。

談明江也忍不住說,他娘在家的時候可沒有那麼在意自己說話的聲音,雖然不會特地拔高了,但你要指望她能溫和地壓低了聲音說話,那也不可能。

用他娘的話說,真要是人累了,別說旁人在外頭說話了,就是外頭天打雷劈的那照樣能睡成死豬一樣,睡的不夠死那絕對是因為不夠困。㊣ωWW.メ伍2⓪メS.С○м҈

而且她娘還賊有原則,到點的時候也不管你是不是在睡覺就會把你喊起來吃飯,還會說家裏也不可能就遷就著你一個人還特地給你把飯留著。

看剛剛她娘明顯是早就已經過來了還和南墨聊上了,可她還是壓低了聲音,這就十分難得了,倒是讓談明江都有些受寵若驚了,她娘啥時候就待他這樣細心了?!

王桂枝翻了個白眼:那還不是南墨心疼你,還特地讓我說話小聲些怕你睡的不安穩!

王桂枝當時就想說老三他真要睡熟了她們和平常那樣說話壓根就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的,就算他可能會有點醒來,隻要發現周遭的是熟人,就能接著入睡。

可見南墨那樣關心她兒子,王桂枝當然也不會掃興,反而是順著南墨的意思壓低了聲音和她聊,心裏麵高興的很呢,這樣上心才算是個好事兒啊!

談明江當然知道能讓他娘做出這種改變的人肯定是南墨,要不是他娘這會還在,他可真想親南墨一口。他揉了揉眼睛,睡了這一下午,他精神也好了不少,雖然眼睛也還是有些酸澀。

去刷個牙洗個臉?南墨對著談明江說,毛巾牙刷都給你安置好了。

談明江應了一聲,轉頭就去看南墨的洗臉架子,哪兒果然放了一條藍色條紋的新毛巾還有一支藍色的新牙刷,他一邊往牙膏上擠牙刷一邊順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