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雪嬌看著那兩片藥,對南墨這操作也是氣悶不已,但又完全拿她沒辦法。
誰讓她才是赤腳大夫呢,開藥要經過她,給多少的量那也還是她拿主意。就是現在和她爭吵起來那也沒啥意思,她反而是會比自己更加的振振有詞。
到時候說不準就會來一句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想到這裏衛雪嬌就心中憋屈無比,扔下錢之後一句不吭轉身就走。
這人有些古怪!
談明江看著衛雪嬌遠去,心裏覺得這人的行為多少讓他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這感覺倒不像是來開藥的,反而像是藏著事似的!
他對這種事情感觸多少有些敏感,原身的感覺十分的敏銳,要不然也不能在那樣困難的情況下保住了一條性命回來。
誰知道呢!南墨撇了撇嘴,誰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樣想的。
談明江挑眉看了看南墨,那眼神分明是在不解,為啥明知道她是有些問題的幹啥還會把藥給她呢?
我總不能因噎廢食吧?南墨說,再說,在我這裏拿藥,好歹我也還能掌控給的藥量。就像你說的那樣,她要是是上公社上的醫院去拿藥,到時候給的量肯定會比我多的多。這人啊,真要誠心找事手段多了去了,基本上都管控不住的。
南墨對這事看的還是很開的,她作為大夫,她上門來看病,依著規矩她就得給看給開藥。但開了藥之後她不吃或者是拿去做什麼事情,那她還真沒辦法掌控,她總不能天天去盯梢又或者是非要她當著自己的麵吃了藥才算完。
當一個人有害人之心的時候,就算掐滅了這一次那還會有下一次。
談明江覺得南墨這話有道理,她作為大夫,該開藥的時候還是得開藥,真要不開藥了,回頭就能被人指責瀆職了。
談明江對南墨說:這人心思重,她要是再來開藥,你給她開中藥去!
他覺得到時候衛雪嬌真要想弄點啥,西藥隱患大能不知不覺地給人下了藥,但中藥這玩意得熬,熬出來的湯藥還苦口的很,除非是打算給人硬灌下去,否則還真下不了啥手。
嗯。
南墨應了一聲,她覺得衛雪嬌大概也不會想要再來她這裏開藥了。
衛雪嬌在出了醫務室之後就重重地啐了一口,捏著手心裏麵的兩顆藥,心裏也是氣的很,沒成想臨了的時候還被南墨給擺了一道,就隻給了兩片藥。
早知道還不如冒著風雪走一趟公社上的醫院拿藥算了!她捏著這兩片藥,到底也還是沒丟了,畢竟是自己用錢買回來的,而且這些天談偉明時不時就在自己跟前湊,言語之中還帶著想讓她買手表的暗示一類的,鬧得她不厭其煩。
自己要是上公社,保不準談偉明就要跟著一起去,那到時候跟著自己去了醫院拿藥,東問西問不說還容易說漏嘴。
喲,這是哪兒不舒服啊?平常可沒見你往醫務室躥呢!裹著破棉襖的二癩子從角落裏頭躥了出來,嬉皮笑臉地看向衛雪嬌,我瞅瞅,你說你也是的,咋地就把自己折騰成這般憔悴的模樣了呢,真是心疼死我了!
二癩子湊近了衛雪嬌,帶著幾分調笑,拉近的距離就差貼衛雪嬌臉上了。
要是尋常二癩子這樣湊過來占便宜的話,衛雪嬌早就已經避如蛇蠍了,還得一臉驚慌地看向二癩子,眼眶微紅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