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宏發瞅著二癩子這樣子也無奈,明知道他就是借機訛詐,可那能咋樣呢,誰叫是自個兒媳婦先去招惹了人呢。

隻能叫人抓了老母雞走,買個安生,轉頭就把賈紅英訓斥了一頓,賈紅英就捧著自個肚子要死要活,談偉明就立馬不幹了,肚子裏頭那一塊肉是他這些年好不容易求來的。

畢竟現在的他也都快三十了,一事無成不說連個孩子都沒有,大隊上不少人背地裏麵都說他是銀槍蠟頭呢,所以說啥都要保住這孩子,再加上談偉明覺得自個爹娘也有些不好。

要不是他兩時不時嘀咕說那小野種長得和他是越來越像說可以抱回來這種話,前頭自己沒孩子的時候說這種話也就算了,可這會自己都有孩子了,又說起那孩子懂事又乖巧,衛雪嬌似乎教導的不錯,往後說不準有出息,要回來也挺好這種話,賈紅英也不至於發了狂。

於是這兒子和老子爹娘又撕吧了一場,直把老兩口氣的不行,尤其是談宏發,直接氣的快出氣多進氣少,這會還癱在床上不能動彈呢,而且嘴歪眼斜,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

倒也不是談宏發幾個兒子全都沒良心到這份上,談宏發氣厥過去的之後醒來就不太利索了,大兒子在林場那是沒法子,但老二和老三則是在家,王翠芬又哭又鬧地讓兩兒子趕著牛車把人弄到公社醫院看了。

畢竟這會大隊上南墨一走之後,赤腳大夫一職就空了,倒也不是完全空著,談雪花頂了上去,也去公社醫院培訓過,但也就隻學會打個退燒針,然後根據人說的情況給拿點西藥。

像是南墨那樣善用中草藥給人調理治療,還會用針灸,給人進行調理還給人做膏藥啥的,雪花那可都是不會的,她平常也得下地也得幹活呢。

以前南墨管著醫務室那會,不少人還覺得她那藥費啥的不便宜,比如那個膏藥貼,管用是管用,可架不住要好些錢呢。

可現在換成雪花當赤腳大夫之後,不少人就又念起了南墨的好來,說她那醫術還是十分靠譜的,說要是她還在大隊長,就談宏發那情況說不定還能有救。

談宏發那毛病就是中風,在大家眼裏就是被氣的狠了,這人沒氣死過去都算運道,可談宏發在炕上癱了大半年了啥都要人伺候著的時候,大家又不覺得有啥運道了。

家裏有一個人癱著了,那難受的不單單是癱在床上的人,還有伺候著的人,啥都要伺候齊全,一天兩天的還行,時間一長,誰能忍得了呢!

談宏發一家因為這事兒就沒少鬧騰,談偉明就覺得說都是自個的親爹,癱了那就應該大家一起來伺候。

而老大拍了屁股不管,壓根沒人從林場回來,最多就是托人拿了十塊錢回來,老二老三那就直接說了當初分家他們是被掃地出門的,說好了是跟著老四過日子,哪有癱了就要他們伺候的道理。喵喵尒説

一家人因為這件事情從夏天撕扯到這會冬天都沒撕扯完呢。

雪花原本是想問娘家借錢聽了南墨這話,去頂個廠子裏麵的班,可家裏沒舍得,她大哥倒是願意,可嫂子不舍得。

雪花的嫂子倒也不是完全壞心眼的人,否則當初雪花招了個上門女婿一樣的許向前在家的時候就肯定會要鬧著分家了,可一想到要拿出大幾百的錢去買崗去頂,她是真的不樂意。

哪怕雪花說是借的,往後會還,可嫂子心裏也有賬本呢,頂崗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學徒工,學徒工的工資不高要等轉正之後才能一點點地提高起來。

許向前那是靠不住了,別指望他往著家裏拿錢,不讓家裏往外掏錢就算不錯了,雪花要帶著個姑娘又要吃喝又要管著姑娘長大,一年下來那能攢多少下來。

買崗的錢,說不定十來年才能還上也說不準,可她家也有幾個半大小子呢,一眨眼就長大了,還不得提前張羅起來。

這事說出去也沒人說她這個當嫂子的有啥不妥當的,畢竟人家也沒鬧騰,話也說的分明,家庭條件不允許。

雪花帶著姑娘住在了醫務室這頭,其實也算是和家裏分開了,她也覺得清淨的很。

這日子過著,一下就到一月底了,王桂枝在大隊上殺年豬的時候就買了小半扇的豬肉,前一陣子她就得了京城的電報,她老三家三口子還有她姑娘冬天是要回來過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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