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還好嗎?(1 / 2)

我以為我很超脫,我以為我很大度,隔了兩年回頭再看我和文楚的事情,我發現我還是不能釋懷,當做雲淡風輕。我小雞肚腸,我心胸狹窄,我仍然在生文楚的氣。

酒醒了,我步履穩健,抱著胳膊我就抖抖索索地往咖啡店外麵走,文楚在後麵跟著我,一直試圖把他的羽絨大衣再一次披到我的肩頭上去。

我回頭冷冷地瞧他,估計他也從沒見過我這個眼神吧,現在的顏瀟瀟可不是原來那個顏瀟瀟了,我驕傲冷漠不可一世,我變瘦了不是麼,大馬猴就大馬猴,我樂意怎麼了。

“幹嘛喝的那麼醉?”

“你管。”我第一次嚐試用這種語氣跟文楚說話,我發現這麼說特爽,有種報複的快感,誰讓我在文楚的麵前做了五年的小癟三呢?

我邁著筷子腿在咖啡店對麵的停車場尋找我的車子,喝酒前我開著車來,現在我酒醒了,可以開車回去了,不過我的車被掩埋在一大堆的汽車中,我竟然找不到了。

我按著遙控器,像尋寶一樣在停車場晃悠,文楚站在一邊看我,其實我一直在偷瞄他的腿,心裏合計,再一次碰到了他,是不是老天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跳起來給他一個大耳刮子,我曾經發過誓,那時候提著行李跑掉太窩囊了,又不是我的錯,如果以後給我遇上他,我一定狠狠扇他一耳光。

現在給我遇上了,扇還是不扇,這是一個問題。

“顏瀟瀟,你不能開車。”他走過來一把奪走我手裏的遙控器:“你聞聞你一股子餿水油的味道,要被警察捉到至少要拘留15天,裏麵有吸毒的不良少女,還有殺夫的嫌疑人都關在裏麵。”

咦?在嚇唬我,難道我是被嚇大的?我向他伸出手:“還我。”

“我送你回去。”他把羽絨服搭在我肩上,拿手圈著我,好像以前一樣,好像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好像他從來沒有劈過腿一樣,好像我還是從前的我,愛的他死去活來,隻要他勾勾手指頭,我就會撒著歡跑過去一樣?

還有人在犯賤的路上一條道走到黑?

我掙開他的手,裝作冰清玉潔的樣子:“先生,請你自重,我很快要結婚了,我男朋友在家裏等我,你送我回去不方便。”

他如果聽我說就不是文楚了,根本就是不由分說地重新圈著我把我塞進了我的車裏,然後坐進了駕駛室發動了汽車。

我還是那輛SUV,沒有換過,當年我和我媽逃命之後,我媽又找人把我的車從我住的小區的車庫裏開到了鹽城。

很奇怪,車被洗的幹幹淨淨,我記得那時候我都好幾天沒洗車了,我隻有一個很猥瑣的想法,就是文楚拿我的車和學姐溫存了,然後為了毀滅證據就給我裏裏外外好好洗了一把。

我隻能那麼想,因為那是最好的解釋。

SUV在路上疾馳,霓虹燈映在車窗上,也映在我們依然年輕的臉上。

如果我的算術沒退步的話,我今年二十七歲,文楚和我一般大,也是二十七歲,從十九歲開始我和這個男人一直在膠著著,糾纏著,直到八年後的今天,我仍坐在他的身邊,他身上散發著熟悉的味道,他開車的姿勢也是如此熟悉。

我從倒車鏡裏看他,他一瞥向我,我就裝作冷酷地把眼神移開,文楚的頭發微卷,劉海蓬鬆地搭在額頭上,我也是個自來卷,不過更加毛躁一些,那時候我還做夢,跟顧細細說,我和文楚的孩子,是不是一生下來就跟泰迪一樣,有一頭小卷毛?

顧細細一語道醒夢中人,不可能,你們根本不可能有那麼一天,還泰迪呢,小土狗都別想有一隻。

我很煩躁,車廂內流動著不安和懷舊,媽的我才二十七,懷哪門子舊?我發現我真特麼沒出息,我不但沒有跳起來扇他一巴掌,反而仍然被他吃的死死的,我幹嘛要讓他開我的車,送我回家?我沒有男朋友麼?顧忘不夠好麼?他除了節省一點我還真找不到他哪裏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