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王木然說道:“自然是一山更有一山高,我排在第七,說明我隻能排在第七。”
“我聽說,地府的大閻羅,已經不在大隋天下,這六百年來,太宗皇帝把一切都握在手中,所有聖山和勢力,都需要經過他的允許,但是地府隱隱約約超離了這個範疇。”寧奕笑了笑,道:“那位超脫生死的大閻羅,放任著地府開枝散葉,於是就有了十殿閻王,排名第一的秦廣王,在三百年前就是大隋第一殺手,跟隨大閻羅修行,幾乎不出世,排在第二位的楚江王,在灰界之中殺死了兩位妖君......前麵三位地府殿下,都是星君級別的殺手。以此來看,四殿到六殿的這三位,是命星境界的大修行者了。”
寧奕若有所思,喃喃道:“地府年輕一輩似乎無人。”
說到這裏,他笑著望向泰山王,道:“你坐在第七的位子,亦是地府十境之下無敵的位子,為何連曹燃的一根頭發也比不上?”
泰山王嘴角拉扯,冷笑一聲道:“你說我連曹燃一根頭發也比不上?你有何資格,你憑什麼?”
寧奕笑意不減。
泰山王汲取了兩座小山的精血,重歸氣血巔峰。
他仰天長嘯,雙眼之中,血光滿溢,幾乎要奪眶而出,羅刹上空,風起雲湧,一副血雲圍繞他頭頂旋轉,蔚為壯觀。
“憑什麼?”
寧奕攥攏細雪。
之前,他打出“千手”,仍然不曾拔劍。
羅刹城內,沒有絲毫劍氣。
柳十一收斂了所有的氣機。
此刻,細雪微微出鞘了那麼一寸。
綻出一抹寒光。
於是天地之間,便多出了那麼一縷劍氣。
寧奕淡然說道:“憑我這一劍,可以打得你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泰山王瞳孔收縮。
四麵八方的符籙,開始不再穩定。
那座屹立在羅刹古城盡頭的雕塑,哢嚓一聲,綻開一座裂紋。
天地之間,一抹亮光閃過。
重歸氣血巔峰的泰山王,做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硬抗,而是拔腿就跑,雙手掠過高個子的魁梧小山,摘下一顆又一顆頭顱,囫圇吞棗一般塞入自己腹中,咕隆咕隆下咽之後,氣血不斷暴漲攀升
天地之間,有了第一縷劍氣,於是便引動了那一整座陣法。
寧奕的腳下,一片平靜,以此為原點。
細雪插入大地。
疾風掠過,瞬間蕩開。
漆黑長夜,大雨倒灌。
黑夜一瞬變白晝。
柳十一的瞳孔裏一片銀白。
遠方傳來撕心裂肺的怒吼。
瞬間湮滅成為虛無。
不知過了多久,柳十一渾身已經濕透,他抬起頭來,雨還在下。
城內已經一片死寂。
他疲倦望向身旁的女孩,隻問了一個問題。
“這是什麼陣法?”
女孩的聲音在雨聲中響起。
“小誅仙陣。”
丫頭平靜看著遠方,她的眼裏有震撼,也有欣喜,更多的是迅速恢複後的平淡。
她遺憾說道:“殘缺的,小誅仙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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