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種辦法。
一種,是以妖潮硬生生撐破禁製,這種小世界的容納力有限,一般來說,承載不了太多的生靈。
如今的“小衍山界”,還是無主之物。
丫頭沒有將其煉化。
這裏的規則,自然也不能動用。
而另外一種……則是以蠻力破除,想要摧毀一座小世界,那麼就是以另外一座小世界蓋壓下去,兩座領域的對撞,強大者勝出,弱小者失敗。
而那座“雪白瓊樓”出現之時,虛空破碎,金色道紋彌漫,一道又一道的金色影子從虛空之中飛出,數量如潮水的金翅大鵬鳥,展翅飛翔,縱橫翱掠在灰之地界的上空。
飽含戾氣的嘯聲迸而出!
這座“瓊樓”。
是另外一座小世界。
……
……
小衍山界外。
酒泉子的瞳孔收縮,他盯住那座突兀降臨的雪白瓊樓,神情有些僵硬。
他的麵皮陰沉下來。
“這是……東妖域的鎮域聖物天海樓。”
寶塔縮小,回歸浮圖妖聖掌心,兩位涅槃懸浮而立,風暴翻滾,嘈雜的世界中心反而是一片安靜。
白袍鼓蕩,浮圖的神情有些感慨:“聽說白長燈在天神高原吃了一個大虧,他這老家夥記仇的很,別人打他一拳,他要記恨一輩子,但我沒想到,這老東西把天海樓都搬出來,寧奕這是刨他們祖墳了?”
天海樓之於東妖域之意義,如“鐵律”之於天都。
這件聖物,坐落在東妖域的芥子山,鎮壓四方,由白帝執掌,輕易絕不動用。
浮圖雙眼眯起。
“天海樓”如今動用了……這是經過了白帝的同意,還是說……
有些意思。
近些日子,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妖族四處流淌。
白帝“出事”了。
到底有沒有出事……其實已經不需要討論,妖聖級別的大能心中都有了定數,重要的是,出了什麼事。
他們關心的,是那位白帝……是不是還活著。
浮圖妖聖,此刻並沒有覺察到那位至高存在的氣息。
白帝出行,妖族天下,凡流淌妖血之生靈,方圓十裏,盡皆臣服。
這是血脈上的壓製。
即便是他這種級別的修行者,在麵對白帝時,也能感到骨子裏妖血的燃燒。
一皇一帝的稱號絕不是虛名,除非是龍皇駕到,否則妖族再無第二人能與白帝分庭抗禮。
而此刻,天海樓之威能,在小衍山界上空旋轉。
但白帝的氣息,卻遲遲沒有展露。
在那座雪白瓊樓麵前,一起破開虛空駕臨的,是一老一少兩道年輕身影。
白如來神情平靜,注視著身下的小衍山界。
他的目光凝聚在小衍山界霧氣裏的那一男一女。
他的身旁,大長老白長燈,神情肅穆,衣袍狂舞,漫天雷光如銀蛇,金燦大鵬鳥圍繞著兩人飛掠。
白如來收回目光,望向遠方,大地灰暗,劍潮光華一線襲來,蜂擁的劍修,在這片地界上廝殺,整座灰之地界前所未有的沸亂。
“北境鐵騎已經開始了撤退,這些飛劍劍修是來掩護他們的。”小白帝麵無表情道:“沉淵君打得一手好算盤,接完人就走……將軍府從未想過與妖族真正的開戰。”
白長燈雙袖垂落,他的麵目一片空白,看不出任何的神情,無悲也無喜。
“白早休還在寧奕的手裏,決不可被他帶回大隋。”老人注視著身
下的那片小衍山界,他的聲音裏帶著寂滅若死的意味,“大隋的聖山,有許多直接湮滅肉身與魂魄的秘法……你妹妹若是被帶回大隋,那麼妖身不保,芥子山的燈盞,也留不住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