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門嶄新的“術”,一門媲美鳳凰極的道法,而締造這術法的……隻能是沉淵君本人。
驚才絕豔的修行者。
裴旻座下的大弟子。
火鳳眼神陰沉,古道那邊的神念也傳遞過來,追截寧奕的事情,不出所料的失敗了,那兩個年輕人身旁,還跟著北境將軍府的另外一位星君,實力同樣深不可測,攔住了自己師弟,在天機泄漏之前,灞都城的殺念已經無功而返。
火鳳抬起頭來,他望向遠方。
煙塵紛飛,雲層之中,一座“渺小”的瓊樓高懸沙塵之中。
“東妖域的天海樓?”火鳳的嘴唇有些幹枯,他皺起眉頭,向著那個方向瞬移而去,同時耳旁傳來一聲炸響,古刀撕破罡風,斬切在天凰翼麵前,兩片巨大鋒刃羽翼收攏,如兩條手臂交疊,“叮叮當當”的炸裂聲音在鋒刃羽翼表麵響起。
火鳳鬆開交疊攔在麵前的雙手,他盯住眼前的沉淵君,沒好氣笑道:“看來你的寧師弟,似乎遇到了一樁大麻煩。”
說話之間,他伸出手指,指向遠方“小衍山界”。
那裏氣息沸騰滿溢,而且狂暴複雜至極。
已經有涅槃境界的妖聖去了……而且不止一位。
火鳳怒而譏笑道:“我感應到了三位妖聖的氣息……大隋那邊頂得住嗎?你就真要跟我死耗著,不如去那裏助助拳,就算大隋下了血本,以涅槃境攔住這幾位,就不怕萬一沒兜住,出了什麼意外,寧奕死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句話說完,沉
淵君沉默了。
他的沉默,並不是在猶豫,但神情的“緘默”卻不難看出來,他在考慮。
片刻之後。
沉淵君平靜道:“你不想去那裏。”
火鳳眯起雙眼。
“為什麼?因為那裏有你不想見到的人……我感到了另外一頭鳳凰的氣息。”沉淵君緩緩開口,他的神情無悲也無喜,明明是在說著自己的猜測,卻像是在闡述一件篤定的事實,“或許是珍稀古種之間的血脈互斥,或許……你們倆之前有過某種恩怨,無法化解,而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不要見麵。”
他說完之後,繼續道:“所以你不想去那裏……即便你真的很想殺死寧奕,也隻能放棄。而現在看來,似乎我的解決方法也很簡單,灞都城大概率會放棄這次刺殺,我隻需要放棄對你的牽引,抽身回到那片戰場,那麼勝利的天平便會傾向於大隋。”
但說完之後,他搖了搖頭。
“但我也不想這樣做。”
沉淵君木然道:“你不用白費口舌,如果你覺得天海樓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麼你顯然不清楚,小師妹在大隋的那位師父是什麼樣的存在。”
火鳳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不得不承認。
沉淵君的腦子和拳頭一樣好使。
而沉淵君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則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個叫裴靈素的女子,極其低調,明明身為裴旻的女兒,妖族卻沒有她任何的情報。
一片空白,幹幹淨淨,就連她的畫像都沒有。
她在大隋……還另外拜了師父?
不怪火鳳不知曉。喵喵尒説
紫山是大隋所有聖山之中最低調的勢力,沒有之一,紫山山主的地界之內,沒有第二個人存在,聶紅綾死後,紫山便被大霧籠罩,一片淒淒涼涼,生死禁術撐起道法屏障,就連願意來拜訪山門的“好友”,也都在楚綃修行的那個時代,就死得差不多了。
裴靈素在紫山閉關修行。
除卻天都政變之前,就認識丫頭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她紫山山主親傳弟子的身份。
……
……
紫山,一代隻傳一人。
一人,便是一個宗門。
楚綃懸在“天海樓”前,雲層震蕩反複,她微微側著頭,肩頭倚著那柄大紅傘,傘麵像是盛開了片片紅花,此刻卻多了些許淒涼意味……蒼白的雪片不知從何飄落,在這天地之間如流星滑掠。
“白帝真不在。”她輕聲歎氣,伸出一根手指,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大長老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袖袍翻滾,金色殺念釋放而出,隻可惜瞬間就被風雪淹沒。
整座“天海樓”,上空飄落無數雪花。
不多時,風雪大如席,愈驟烈,愈洶湧。
從遠方來看,天地之間像是下起了一場雪瀑,在那座瓊樓頂上肆虐傾泄。
“天海樓”領域的釋放,被楚綃攔在了“小衍山界”的上空。
而攔住這座東妖域聖物的……是紫山遺傳數千年的寶地。
風雪原。
。您提供大神會摔跤的熊貓的劍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