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星輝填滿三顆命星,成就星君之位。
若滿滿當當全以神性修行,該如何稱呼?
神君。
這個稱呼自然而然的在心中浮現,讓寧奕眼皮微微跳動一下……皇陵重生之後,他也嚐試過僅以神性修行,但這一路走來萬分坎坷,即便有白骨平原加身,也湊不齊神性之路所需要的特質力量。
除了扶搖這等天生半神的神人,誰還能走這條路?
寧奕心中又忽然浮現了一個名字……徐清焰,隻不過這個名字出現便被他壓住,不往清焰修行的方向去想。
自己如今以神性為主,星輝為輔,一縷純陽氣貫穿金剛骨,氣息雖然強大,但卻稍顯駁雜。
扶搖則極其精粹,她的神性數量之龐大,糟粕之稀少,堪稱當世第一!
若說韓約……推開琉璃盞五盞天門,有望合道輪回,得證半步生死,乃是大隋天下千年一出的鬼修祖師。
那麼扶搖,便是在這黃金盛世下,仍然不遜色的絕世天才!
狂風獵獵,雪白衣衫女子抬起左手,憑空一抓,掌心神性扭曲,虛空支離破碎,硬生生被她抓出一把虛無劍形,此劍單純由神性凝構,劍鋒之鋒銳,直接刺破前段一方虛空。
扶搖抓住三尺神劍,輕輕一擲。
大月月光呼嘯破碎,這一劍直接穿越十裏距離,出現在韓約麵前,
刺穿稚嫩女童的額首,帶出一蓬鮮血,從後顱穿出,驟烈神性在長劍入體的那一刻陡然引爆,這一劍,打得黑衫女童身軀險些爆開,即便琉璃盞光火穩定,鎮壓住磅礴神性,仍然被打得身軀向後墜落。
“轟”的一聲。
那把神劍貫入韓約頭顱之後,直接炸開!
與此同時,韓約抬起一隻手,狠狠拍向自己麵頰,一掌擊中劍柄,將這柄飛劍直接拍出頭顱,但還是有些晚了,伴隨著驟烈的爆炸聲響,整具稚童身的頭顱都被炸碎了。
而令人詫異的景象出現了——
琉璃盞光火大作,五盞幽小燭火忽然膨脹旋轉,化為五座巨大洞天,各自鎮壓一方,稚童身這具無頭屍體,在虛空之中搖搖欲墜,女童來回漫無目的的踱步三步之後,雙手狠狠在脖頸之上抹過,下一刹那,便有一張新的麵孔浮現!
一具稚嫩幼小的女童身體,頂著一張風燭殘年的老人麵孔,顯得極其違和,尤其是那張殘破麵孔上緩緩擠出了一個陰森笑容。
“神性證道……不錯,是條可行的大道。”
這換做他人,早已死得不能再死的傷勢,在韓約身上似乎並不能造成絲毫殺傷。他話音落下,琉璃盞的五座洞天內,展現出一道又一道模糊人影,人人盤膝論道,人人頌念經文,聲音微弱如螻蟻,但仔細去聽,會發現諸多大道,道宗道經,佛門佛文,中州妙法,幾乎人人都有一條大道修行,而這些生靈並非是神通凝聚的幻想,而是琉璃盞中實打實存在的生命!
這些人,全都在為韓約修行!
全都是韓約一人的嫁衣!
扶搖蹙起眉頭,安靜懸在北境孤月之下,她盯著那五盞琉璃光火,越看越是心悸,琉璃盞內人影幢幢,映射大千生靈,韓約憑借一己之力,以鬼道邪術演化諸天正道,這些人與其說是他的造化,不如說都是韓約本人!
一人,以大毅力,於琉璃盞內犧身無數化身,演化無數道法,證無數大道。
東境的甘露先生,藏得太深!
自己早已將韓約往高了估,但如今碰麵交手,仔細一看,還是低估了他。
寧奕瞧見這一幕,同樣心頭咯噔向下墜去,這位甘露先生隱忍至今,展露的手段,已太過駭人。
當年一頭野蟒,如今要吞龍象!
“走!”
扶搖麵色驟冷,拎起寧奕,身形暴退,拔地而起,兩人身形化為一道長虹。
“這一架,打不了。”珞珈山主瞬間判斷清楚局勢,冷靜傳音道:“你我今日無需與他交戰,直接北上離開便是。等抵達北境長城,韓約如今氣焰再是滔天,也要在沉淵膝下老老實實蟄伏。”
寧奕自始至終都很冷靜,他點了點頭,道:“如今韓約,還不是師兄對手。”
話音落下。
大月扭曲。
神性和劍光交錯的兩條長虹,陡然停住。
一座巨大洞天,在月下凝聚,那道背負雙手,生出老人麵孔的稚童身影,麵對扶搖和寧奕微笑,一副早已恭候多時的姿態。
韓約輕聲柔笑問道:“二位,這就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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