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天認真地聽著。李蕭暗中觀察著他，卻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端倪，不知道他是否滿意這個方案。歐陽雪的眼睛一直瞄著李蕭，暗自為他捏了一把汗。屋內的其他人，也都紛紛放下手中的酒杯，認真地聽著這個方案。
李蕭說完後，季承天不露聲色地問道：“這樣的綠化設計，能達到什麼樣的生態效應？”
一般人聽完了方案介紹，都會關心它的可操作性與造價。李蕭對於季承天的提問沒有任何準備，他有點措手不及，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歐陽雪正好學到了，關於生態效應的課。她低聲在李蕭耳邊說道：“生態效應的體現，是一個長期過程……”
季承天看到她的小動作，說道：“有什麼就直說，別竊竊私語。”
被他這麼一說，歐陽雪下了一跳。她驚慌地看看李蕭，不敢再言語。李蕭大概聽明白了她的意思，覺得很有道理。
趙宏濤說道：“蕭老弟，你帶來的這位小姐是……？”
李蕭介紹道：“她是我們工作室設計員，參與了這個方案設計。”
季承天打晾著歐陽雪：這女孩長相清秀，烏黑的秀發披在肩上。她的穿著雖說簡樸，卻很是得體。眼神中透出單純，不像在社會上混跡很久的樣子。他說道：“你剛才說什麼了？大點聲說出來。”
歐陽雪沒想到會問道自己頭上，她用眼神在像李蕭求救。李蕭談過很多項目，知道這種時候絕不能退縮，否則會留下不好的印象。他說道：“小雪兒，你把剛才說的再說一遍。我覺得你的想法很好。”
歐陽雪得到李蕭的鼓勵，膽子大了許多。她說道：“生態效應的形成是一個長期過程，需要人與環境的相互磨合、適應。所以，短期內想要達到一定的生態效應是不可能的。但是，不能因此就放棄人與環境的可持續發展。”
季承天認真地聽著，感到她說的很有道理。
他身旁的一個人說道：“想不到今天還能遇到這樣的才女呀！”說話的人，是季承天的朋友宗盛霖。他是興達銀行總行長的兒子，跟季承天曾就讀同一所大學。今天他閑來無事，被季承天叫來一塊兒喝酒。
歐陽雪靦腆地一笑，說道：“別這麼說，我隻是現學現賣罷了。”
趙宏濤見他們倆都對歐陽雪印象不錯，暗中打起了小算盤：季承天跟宗盛霖，都是舉足重輕的人物。要是能巴結上他們其中一個，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看樣子，這小姑娘是個不錯的“禮物”。
李蕭說道：“季總，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季承天說道：“這裏不是談公事的地方。你準備份詳細的方案，過兩天給我送到公司來。”
李蕭一聽，就明白這事有門兒了。他說道：“好的。我盡快送去。”
趙宏濤說道：“來，咱們喝一杯，預祝合作愉快。”
在坐的其他人也都紛紛舉杯。歐陽雪之前已經喝了酒，這會兒不敢再喝了。所以，隻有她坐著沒動。宗盛霖眼尖，問道：“才女，你怎麼不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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