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奕麵無表情傳音道:“著什麼急?這蓮境主人已被我殺了,你還怕造化跑了不成?”
一聽到蓮境主人被殺這句,仙緣果立馬沉默了。
自己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還是不要招惹這殺胚為妙。
二人一路走著。
焱君忽然開口,道:“兄長,朱雀城內可能有些不太好聽的言語……你若聽到了,無需放在心上。”
“無妨。”
寧奕淡淡笑道:“正是北域動蕩之際,我又閉關蓮境如此之久,也難免他們會心生懷疑。”
焱君遞交書帖,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傳訊,想必是龍皇殿一次又一次的催促,朱雀城卻始終沒有動靜,壓力太大,以至於這位忠心耿耿的弟弟招架不住,才來到蓮境。
換而言之。
北域那邊,也懷疑“大雀妖君”有背叛的跡象。
走出蓮境,耳旁忽而響起一道雀鳴。
一頭方才化形的朱雀,匆匆忙忙落至蓮境出口之處,化為人形,披著一身赤紅甲胄,望向焱君和寧奕,目光觸及後者之時,顯然深深一怔。
誰也沒想到,城主大人竟然出關了。
“何事如此慌張?”焱君麵色一沉,低聲嗬斥了一句。
“參見焱君,城主大人……”那朱雀甲衛望向遠方,壓低聲音,道:“城主府內,來了位神秘妖修,自稱是東妖域使者,要見……”
他看著寧奕,實在是難以開口,麵色憋得漲紅。
這般作態,卻是讓焱君麵色驟然冷了下來。
“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兄長麵說?”他冷冷凝視著朱雀甲衛,“直說便是。”
“那位東妖域使者……點名要見焱君大人。”朱雀甲衛一字一句艱難開口。
這番話,讓焱君神情更加難看。
大雀閉關,他代行執掌朱雀城。
如今北域陷入動蕩,東妖域派遣使者,點名要見他……外界都說大雀要當北域叛徒,而此事傳出去……
“我……”
焱君有些著急,他剛要開口解釋。
寧奕便笑著伸出手,溫和按住焱君肩頭,道:“何須解釋?我相信你,你我一起去會會這位使者。”
一股暖流,傳入心底。
焱君神情釋然了一些。
有些話,若是沒有信任,是說不清楚的,越描越黑,幸好兄長相信自己。
而另外一邊。
寧奕心情卻是陰沉至極。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東妖域使者來到朱雀城,指名道姓要見焱君的緣故……真正的大雀妖君已經投敵,而且死在了西邊陲青冥天!
若是這位使者來得再早一些,自己此刻已經穿幫了。
快步來到城主府。
正堂之內,端坐著一位金袍年輕男人,正是那位東妖域使者。
兩域開戰,已有數年,如今正是戰局動蕩之際,芥子山一舉一動,都被北域看在眼中。
此刻金袍男人卻是氣定神閑,不慌不忙地飲茶……
作為東域使者,他很清楚,北域那位皇帝已經隕落了,兩域之間的這場戰爭也是時候結束了。
今日來到朱雀城,便是要說動那位焱君,歸順芥子山。
那位焱君,平生最是敬畏自己的兄長大雀妖君,隻要把大雀歸依的消息曝出,那麼打動焱君……應該也不會太難。
正是飲茶之際,聽到了腳步,金袍男人神態鬆弛,笑道:“焱君,你來了……”
緩緩抬眸,卻是看到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踏入正堂。
這一眼,險些將口中茶水噴了出來。
“你你你……”
東域使者手足無措,看著眼前的“大雀妖君”,麵色震驚到無以複加。
天海樓傳來的訊息說,大雀死在了草原青冥天。
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眼前的男人又是誰?
看到東域使者這般反應,寧奕心中已了然一切。
不能讓對方開口。
“嗖”的一聲。
寧奕隻是一步,便來到使者麵前。
這位修至妖君境的東域使者,此刻陡然起身,隻覺得脖頸傳來一陣大力,一股蠻橫無比的力道,將他按住。
寧奕如提拎小雞一般,將他緩緩舉過頭頂。
“怎麼,沒想到我出關了?”
寧奕麵無表情道:“堂堂東域使者,大駕光臨朱雀城,指名道姓要見吾弟,還真是毫不遮掩啊……消息傳出去,該讓龍皇陛下,如何看我們這對兄弟?”
那使者麵色逐漸變得慘白。
他喉嚨掙紮,嗬嗬作響。
萬萬想不到,以自己妖君之境,竟是連一道聲音都無法發出。
“砰”的一聲。
城主府正堂,炸開了一蓬血雨。
寧奕緩緩鬆手,一具無頭屍身,緩緩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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