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等人痛心不已,向上反應了無數次,全都毫無消息。
他們明白,這是最終決定,已經無法挽回。
但是當他們見到楊文同的時候,知道了事情並沒有那麼悲觀。
“建廠開始了嗎?”
楊文同點點頭。
“已經開始了,南郊三千畝地。”
“那錢?”
“錢我們自己出。”
“我們建的是綜合實驗中心,外加一條半導體收音機製造廠。”
“此次過來,就是問問程所長能不能推薦幾個這方麵的人才。”
程所長皺眉想了一下。
“有是有,但是他們都有正式工作。”
楊文同一愣,然後知道被誤會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讓各位幫忙推薦幾個大學在職教授。”
“成立一個半導體收音研發小組。”
“還有就是幫忙委培幾個孩子。”
程所長鬆了一口氣。
“這事兒簡單,他們因為教學任務,沒有辦法投入到研究中,隻能在實驗室做一些課題研究。”
“幫你們做一下半導體收音機的研究是沒有問題的。”
楊文同舒了一口氣,一切到現在還算順利。
以前他還沒覺得什麼,到現在自己親自走訪了楊飛的人脈以後,他才明白,不知不覺中,楊飛已經勾連了多少人。
而這些人又是以什麼樣的眼光看待他。
那是殷切的期望,期望他把這條路走下去。
南郊的工地上,翟天臨帶著一千多人,在軍人的呼喊之中,煎熬的享受著軍訓。
桀驁不馴的,懶惰的,偷奸耍滑的,或者三教九流的混混,都在軍訓的鞭撻下忍受著。
有當逃兵的,全被抓回來進行親密教育。
每晚還有文化課,不斷的進行思想教育。
軍營是個大課堂,能夠改變很多人,楊飛也指望通過軍事手段改造這些街溜子。
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三年,慢慢來,總之不合格就一直訓練下去。
翟天臨滿頭大汗,呼吸沉重的向前跑著。
他沒有想到想轉正行竟然這麼難,苦啊,實在太苦了,每天都在渾身酸痛中渡過。
想反抗,但是每天夜裏這些教官又是給按摩的,又是給講故事的,還真幹不出來。
再說打又打不過。
最重要的是,他們很多身上都有結疤的傷口。
這是一群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
而且還有幾個缺胳膊少腿的。
聽說這些都是楊爺的曾經的戰友。
他們是佩服的,同時也不敢過於忤逆。
被楊爺下過手的人,太淒慘了啊。
牛蛋一邊追著隊伍跑,一邊在後麵踹那些掉隊的人。
“快跑,你這個廢物,連個跑步你都跑不成,還能幹成個啥?”
“如果是在戰場上,你這樣的活不過兩集。”
後麵的被踹的家夥一臉不忿。
“牛隊長,咱別比跑步啊,比換牌,我讓你一直手。”
牛蛋上去就是一腳。
“出千你還出出自豪感了。”
“有那個心,多學點正經技能,你早就老婆孩子一大堆了,還用現在被我們踹。”
“人活的坦蕩點,才能安慰的過日子,別整天想那些歪門邪道。”
這樣的事兒,層出不窮,混日子的太多了,聽說來這裏能有工作,一群人烏拉烏拉的就來了。
結果進來容易,出去就難了。
每天被訓的就像死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