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承已經生活在南島許久了,他以快遞員的身份走遍了此地,別人看到的是輝煌,他看到是冰冷和殘忍。
整個三地係統像是一個高效的機器的一樣,推動著三地的進步。
一年一個新麵貌,這是龍承對三地的評價。
但是每年被三地驅逐的人卻要麵臨悲慘的境遇。
他們被打上了標簽,被稱為社會蛀蟲,但是其中很多人隻是一時迷茫而已。
這是不人道的。
他們也有生存的權利,隻是他們生存的方式與別人不同而已。
有錢的人為什麼不能放縱一下?
自由的愛情為什麼要受到批判?
難道就因為他們有家庭嗎?愛情難道不應該是自由的嗎?
為什麼要幹涉婚姻自由,憑什麼強製要求別人二十五歲結婚,又憑什麼強製別人生育?
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破壞家庭罪的巨額賠償。
十年,人的一生有幾個十年?
他有一個誌同道合的妻子,他們是誌同道合的人。
他的妻子也對三地的政策耿耿於懷。
她覺得不結婚是女人的權利,不生育也是女人的權利。
女人不是結婚工具,也不是生育工具,人生這麼短暫,自己享受都覺得短暫,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照顧孩子身上。
他的妻子對男人有著非常大的惡意。
他知道他的妻子和很多男人有染,換個不停,以數量為榮。
不過他不介意,他們隻是合約夫妻,她有她的生活,自己也有自己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才是文明的。
開放的生活態度,開放的關係,誰都不幹涉誰,誰也不需要為誰負責,有了生理需求也可以要求對方幫忙。
這是自由的味道。
這是進步的表現。
想著這些事情,他敲響了買外賣人的門。
打開門的人竟是自己的妻子。
劉紅看到龍承也非常驚訝。
“你怎麼來了?”
龍承見到了裏麵那裹著浴巾的男人。
男人好像很怕他,閃了一下沒影兒了。
他感覺自己應該灑脫的給劉紅一個微笑。
但是他發覺自己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的感覺?
他冷冰冰的把快遞遞了過去。
“你的外賣。”
劉紅不以為然的笑了。
“要不要進來一起玩玩?”
劉紅說的很輕鬆,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戰利品。
龍承感覺自己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他努力的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不了,我還要工作。”
說完他不敢看女人的麵容,一定是充滿嘲弄吧。
他狼狽的跑了出來。
一瞬間沒有了自由的味道。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合約夫妻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劉紅的笑容也凝固了,他看到龍承的狼狽,原本她認為雙方都不會在意的。
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突然她感覺裏麵的男人也沒有了味道。
裏麵的男人也在緊張的等著劉紅的結果。
他知道劉紅是結婚了的,這要是被人舉發了,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見到劉紅進來,他有點惱羞成怒的質問道。
“你怎麼可以讓別人知道?”
“他要是說出了怎麼辦?”
看著男人有點猙獰的麵容,劉紅最後一點興趣也沒有了。
她沒有說話,自顧自的穿上了剛脫下來的衣服。
男人被劉紅的無視給激怒了。
“你這個賤貨,你想害我?”
劉紅這時候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他。
“垃圾,你敢再說一句,老娘自己報警把自己辦了。”
男人瞪大了眼睛,指著她。
“你,你………”
劉紅哼了一聲。
“你什麼你?廢物,玩不起就別玩,滾。”
隨後她就出門了。
一天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她想抽根煙,抿抿嘴放棄了。
三地什麼都好就是管的太寬了。
龍承僵硬的臉龐和狼狽的身影時不時出現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