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把飛劍贈出之後,寧奕感覺渾身輕鬆了一些。
隻要他一口心念還在,這三把飛劍,便足以威懾執法司地牢!
此後南來城,會太平許多!
“這天下事,自然與天下人有關。”徐清焰神情平靜,幽幽道:“遙隔萬裏的北方倒懸海,引起一場驚天動地的海嘯,或許……就和南疆一隻微不足道的鳥雀,煽動翅膀有關。”
她也是執掌過命字卷一段時日的人。
環環相扣,終成命運。
“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是準備為自己鑄造一把本命飛劍吧。”徐清焰微微挑眉。
寧奕之前從沒有在徐清焰麵容上見到這樣的笑意。
自信而又篤定。
“不錯。”寧奕也笑了,問道:“你怎麼猜到的?”
“不是猜,我就是知道。”
“或許是朝夕相處了一年的緣故……”
徐清焰笑著搖了搖頭,說到這裏卻停頓了一下,聲音緩緩拉長,道:“這一年裏,我悟到了很多……所以我想,你應該也悟到了很多。”
寧奕點了點頭。
的確。
在猛山地界,一載光陰,比玄神洞天五載閉關收獲更大。
那顆歸俗的凡心,幾乎讓寧奕觸摸到了“涅槃境”的玄妙!
他有一種強烈的衝動。
想要在神池之內,塑造一把,真正屬於自己的飛劍!
“所以……你又要閉關了麼?”
徐清焰望向寧奕,眼神中有隱約熾烈起來的光火。
“這次不了。”
寧奕灑然一笑,說道:“既然劫數自有命數來定,我何必閉關,來尋求破劫的機緣?更何況,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倒懸海已經開始退潮。
當海水枯竭,兩座天下的戰爭便會爆發。
“我知道……外麵有很多人,在等我成為涅槃。”
寧奕站在石山山頂,眺望南疆層層山霧。
他淡淡笑道:“在猛山生活的這一年,其實已與凡俗之人無異。生老病死,花開花落,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意外。那縷神火……燃著也好,滅了也罷,如今我是真真不去在意了。”
“神火劫又如何?無須閉關,我自能打破一切劫難!”
寧奕舉起手中的書卷。
他認真說道:“雖然目前來看,還有些簡陋……但不得不說,光明教義真的寫得很好。若有朝一日,終末讖言降臨,這卷書會救很多人。”
徐清焰怔了怔。
小石山前,數千誦道者,墮落於黑暗之中,因為這卷教義內蘊藏的光明與神性,使得他們得以清醒。
你無法使一個放棄自我的墮落者,一夜之間,成為聖人。
所有事情都是循序漸進。
即便是佛門的那句名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所指也並非是一念放下,而是時刻反複,日夜堅持,方能一步一步,登臨彼岸。
但未曾憤怒者,無法領悟真正之寬恕。
沒有人比這些深陷黑暗之信徒,更能感受到如今光明之熾烈。
“牢籠所在,不在眼裏,而在心中。”
徐清焰的笑聲很輕,還帶著些許自嘲的意味,“我隻是……替他們打開了籠門。”
這一聲笑。
寧奕聽得很仔細。
他沉默了一會,說道:“除了南疆,還有很多人,需要你。”
這已經算是一種邀請。
光明密會的存在,對徐清焰而言已不是秘密。
聽出了寧奕的邀請之意,如今的徐清焰,卻是搖了搖頭。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如果我能幫世間開一片光明,自然會挺身而出。可如今……南疆之人尚未顧齊,哪裏還有其他餘力?”
寧奕怔了一怔。
是啊。
徐清焰說得很對。
留在南疆,與去往其他處,並無區別,因為南疆之人,天都之人,都是人命,無論富貴貧窮,生死麵前,並無高低貴賤之分。
“如今來看,你我能力都還不夠。”
徐清焰笑了,打趣道:“執劍者,看來我們倆的路還很長呀。”
這是平生第一次,她拒絕寧奕。
徐清焰悠悠吐出一口氣,望向遠方繚繞的山霧和煙雲,從未有一刻像如今這般,她感到自己內心竟是如此的滿足,她聆聽到了心湖深處的聲音,理解了什麼是真正的自由,明白了什麼是屬於自己的追求,執著。㊣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是因為寧奕是光。
她才喜歡光。
寧奕望向身旁女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麼多年來,這是第一次,徐清焰站在他身旁,真真正正的並肩而立,不向後落下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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